陆谨言脸上红晕散开……
赵一楠却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愈发地放肆起来,直接在陆谨言的脸上啄个不停,就像一只饿了很久的小鸟,终于找到了美味的虫子。
陆谨言又羞又恼,但又不好发作,只好瞪了他一眼,警告道:“你够了!”
赵一楠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了下来,舔了舔嘴唇,回味无穷。
吴漾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两个人真是没救了。
“好了。”吴漾收起针筒。
“这么快?”陆谨言惊讶道。
赵一楠讨好地冲自家兔子笑了笑,“你看,都是因为我的亲亲,所以宝贝才觉得时间过的快。”
吴漾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将针筒放到一旁,又拿出几盒药,“这几天伤口别沾水,一天换一次药,每天用碘伏消毒,还有,口服药要按时吃,剂量都写在上面了。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来找我。”
赵一楠眼疾手快地接过药,揣到兜里。
陆谨言无事可做,双手搭在膝盖上,冲吴漾感激地笑了笑,“谢谢吴哥。”
最重要的事做完了,赵一楠整个人便放松下来了,坐到躺椅上,闲聊起来。
“哎,老吴,问你个事儿。”
“有屁快放”吴漾说话间,把他提溜起来,“起开,去那边凳子坐。”
“咋滴,你这椅子是王座啊?我还坐不得?”赵一楠心不甘情不愿地挪到了旁边梆硬的板凳上。
“有屁快放,不放赶紧滚。”
“你跟杨思远熟吗?”赵一楠搬着小板凳挪到自家兔子身边坐下。
吴漾呆了几秒钟,像是在回忆很久远的过去。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不是已经……”
赵一楠点了点头,“对啊,可是,我昨天好像看到他了……”
吴漾本来正在收拾东西,听到这话后,手中的铁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蹲下去,捡起盘子,不满道:“大半夜的,别吓人!”
“我没有啊……”
吴漾:“你发什么神经?你可别告诉我你有什么阴阳眼,能见鬼……我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陆谨言被他们说的一头雾水,疑惑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赵一楠摸了摸兔子的头,言简意赅:“杨思远是我学生时代的语文老师,在七年前就已经去世了,但昨天在dreamy seine餐厅看到的杨老板几乎和他长的一模一样。我在学生时代,和这位老师交流不多,并不熟悉,所以问问老吴。”
“我和他的交流还不一定有你多呢,你知道,那时候我在学校的时候吊儿郎当……”
“现在你也吊儿郎当啊……”
“滚!你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杨思远我没法确定,但我确定的是死人不能复活。你肯定你看到的是他?会不会只是长得像而已?”
“算了算了,看来从你这也问不到什么了……”赵一楠摆了摆手。
虽然他知道人死不能复活,但他总觉dreamy seine的杨老板好像认识他和陆谨言。而且,在餐厅唱歌的那个男人,难道又是碰巧长得像的人?那这也太巧合了吧?
就连江亦辰都出现在那里,还有备而来……
偶然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他肯定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抽时间,一定要好好调查调查这个杨老板。
他看了一眼吴漾,想通过他的眼神和他统一战线。
而吴漾却是一脸“我什么也不知道,别找我,危险的事儿我一概不干”的欠揍表情。
赵一楠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你这破吧迟早得倒闭!”
“喂喂喂,我再怎么也好歹是你的长辈吧?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也没有,多学学你家属。”
“是是是,老古董……”
“你……”
“楠哥,我们回去吧?”眼看他俩又要不对付,陆谨言用食指轻轻划了划赵一楠的掌心。“我们在这打扰吴哥也有点久了,他还要休息呢……”
“你叫我什么?”赵一楠惊喜道。
“没……没什么……”陆谨言羞赧地低下头。
赵一楠开心地想当场打个滚,虽然这称呼离自己想要的“好哥哥”“好老公”还离了十万八千里,但对于他的小兔子来说,却是一个质的进步。
“宝贝说得是……”赵一楠抱起陆谨言,走出密室。
刚走没两步,一声“叮铃铃铃铃……”刺破夜的寂静。
几人皆是一个激灵。
那是酒吧门上的挂铃声,只要有人开门,就会发出这种声音。
可是,已经快4点了,这么偏僻的酒吧,竟然还会有客人?
陆谨言的的背后一阵冷风吹过,感觉脊梁有些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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