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这是何必呢(2/2)

也是，若是换个人，还是要再重新经受一次折磨，那真就不如留在里了。

“啊？”

他又能好到哪儿去呢，琇莹不就是个例。

来，给脚腕的伤上药，边抹边闲聊似地问：“你还记得上回华楼跟在我旁的那个女人么？”

“我接受不了，我不到跟别的女人分享，所有的人都劝我，这没什么，可是我就是不到”

“回了里，我好歹还能有选择，有萧家在，太皇太后在，再不济还有阿芙，日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呢？多是孤单些，寂寞些”

有些话藏在心里，她如鲠在，只有婵娟面前，她才能一吐为快。

“可…可我越是喜他，就越是不能容忍”，她叹气。

“这…”，婵娟说不话来了。

当初跟陛的时候，那会儿还小，没经过事儿，总觉得即便陛之前有过别人，也不打，只要与自己成了亲，待自己必定是不一样的，不会见异思迁，必定能厢厮守。

婵娟抱着膝盖，说：“记得”。

“不过，若能得上天垂怜，再有个孩，就更好了，起码后半生也是个寄托”，说起这个，她里突地有了几分神采。

“经历了这么多，我也看开了，陛喜别人就喜罢，我老老实实我的皇后，敛着，与陛相敬如宾的，兴许也能换得陛几分好脸，近来，陛不就对我好多了？还三天两派太医去给甘泉问诊”

“若是…，若是他当真非我不可，过几年自然还会寻着法帮我，若是…他就此淡了，那我也无话可说”

“她叫琇莹，是他从青州带回来的”，她语气很平淡，只是陈述。

不止里，大概人世间也都如此，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婵娟嘟着嘴，大失所望，“婢…婢还以为息侯对您是真的上心的…还指望着…”指望着息侯能把娘娘救苦海呢。

“我也不是铁石心”，她收起金疮药，搁在矮几上，“他对我的好，我也不是全然不知，我知他喜我，我自然也是喜他的”。

“足够了”，她慨。

“琇莹在我面前现一回，我就难受一回，看着琇莹我就想到了王夫人，阿芙，陈良人，宋人，太多了，琇莹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他如今怎样对我，以后就会怎样对别人”

“得了个新玩意儿，还能新鲜一阵呢，何况是人呢”，她讪笑，“这会儿还喜，就什么都是真的，等时过境迁了，那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婵娟怎么会不懂呢？

是啊，有几个人能不喜呢，那样一个清风朗月，细致温柔的人，婵娟呆愣愣地附和。

可后来她知自己错了，她跟那些被陛抛弃的女人并无二致，都只被一阵，就被抛到脑后。

娘娘不就是为着陛心里有了别人，才跟陛闹僵的么？从天黑等到天亮，看着陛幸其他女人，不能争吵，只能默默泪，那些个日日夜夜自己也瞧着的，怎么会不懂呢。

她侧，像是期翼从婵娟那里获得力量和勇气似的，地握住了婵娟的手，哽咽：“婵娟，你能懂我的心么？”

婵娟了。

“在未央里，我要跟其他女人争陛，难放弃一切来，还要跟别的女人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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婵娟目瞪呆，半天才醒悟过来，“青州…那不是还不到半年…”，后的尾音声调都不觉降了去。

她浅浅一笑，“世事怎能全如人意，谁又能随心所，既想要这个，又想要那个，恐怕连陛都不能，只不过两害相较取其轻”。

“外真好啊，我也舍不得回去，可是，要靠一个男人的活去，太难了也太苦了，忍受不了又离不开，这样的日，我再也不想重来一遍”

“是啊，还声声说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就光明正大带回来个女人”，她笑着摇摇，神寡淡，“男人啊，大概没什么不同，都是喜新厌旧的”。

“至于燕绥…”，提起他，她中的神采又灭了，嘴角动了一，“时间久了，或许也就淡了，世上又不缺貌的女”。

婵娟沉默着听完，心里更憋闷了。

婵娟回握住她的手，凄然说：“可娘娘，里也不是好呆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