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定了她会心软(2/2)

她把心一横，从帷帐里抱了一床锦被来，看都不看，劈盖脸扔在他的上，又转回了帷帐里，自顾自地躺到了榻上。

原来是在不知不觉间，有一只手悄然摸到了她的后腰上。

兴多饮了几杯，还烦请夫人照顾公，小人就不多打扰，先行告退了”。

她面不悦，忍着火气，让哑侍女收拾了满地狼藉，又让人端了茶来。

她瞠目结，将目光从房门又转到了矮榻上，远远地望着他，神里透着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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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带方才被他一番撕扯，打成了死结，她只得用指甲一地抠，可死结也跟她作对，掐得指甲生疼，几乎断裂，也没拽松半分。

思来想去，无可奈何，她支走了哑侍女，埋首去，试着用小巧门牙咬住了那个恼人的死结。

她让沉香再倒来，亲自端到了他的面前，怼到了他的嘴边，动作丝毫不见温柔。

喝了茶，他眉渐渐舒展了，两手撑到了后，支着，仰着脸，整个人怡然自得，气定神闲的。

不知过了多久，费了九二虎之力，了一脑门薄汗，死结好歹松动散开了，她吁一气，刚想直起，动作却倏然停住了。

他则阖着，撑着坐在矮几旁，一手扯着狐裘的系带，一手在几上摸来摸去，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又是又是的。

正说着话，忽然“哐啷”一声，正房的房门打开，两人忙缩回脑袋，关房门，敛声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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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冷着脸，却仍耐着，像他曾服侍自己那样，给他脱了鞋履，手脸，可到了给他更衣解狐裘，她作了难。

但系带勒得太，他又醉得不省人事，坐着都东倒西歪，她投鼠忌，怕这一剪去，剪了，会戳破他的，故而，尝试了好几回，都无从手。

“…”

“你们大人渴了，把茶给他，再给他更衣，换床棉被”，说完，她掉回去，接着躺。

他不耐烦地蹙眉，挥手就要推开，可一刻，像是察觉到前的人是她，便垂了手，闭着，就着她手里的茶盏，啜饮了几杯。

忽然，瓷落地，一声脆响，惊得她心脏都要从咙里来。

景安悠然摆手，“不要，先别轻举妄动，咱们这会儿去了，公没准要发火了”。

她从门往外张望唤人，好一会儿，沉香和红菱才姗姗来迟。

可过了半天，他没解开衣带，也没摸着，反倒又把几上的青瓷瓶拂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眨间，房里又只剩她跟他两个人。

她小心掀开上的锦被，支起耳朵，听着外的动静，又有什么东西接二连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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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大剌剌醉醺醺地躺在矮榻上，狐裘不解，鞋履也不脱，脸还是一如往常白净，只是尾染了红，显几分醉意。

算了，就这样罢，她灰心地想，可再一看到系带勒着他的脖，心里又被猴爪挠着似地，无论如何都过不去。

看样，若是不他，他怕是要折腾一宿。

这是吃定自己不会对他不不顾？

一阵碟茶盏落地的声响过后，景让不放心地问景安，“要不…咱们过去瞧瞧”。

她瞧着他，眉心越皱越，索绕过一地碎片，直接走到门。

她把蒙在锦被里，可外还是不消停，铜盆茶盏次第落地，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闹得她心浮气躁，忍无可忍，她掀了帘去。

禁不住好奇，她蹑手蹑脚起，挑开帘往外瞧，矮榻前一片杂，茶盏碎了一地，锦被半拖在榻上，几上的东西也有多半掉了去。

她都还没开说什么，景安景让就先后脚退卧房，带上了房门。

她耐心磨尽了，吩咐哑侍女拿了剪刀来，想要一剪了之。

脸的布巾被扔在了一旁，哑侍女正跪着地上矮榻上的。

刚躺没一会儿，就听外间传来他的断断续续要的声音，她闭着，用锦被把一蒙，翻朝里，置之度外。

景安景让一直等在耳房里，开着门，听正房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