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巧举着匕首,不知是不是绪过于激动的原因,她攥着匕首柄,锋利的寒芒刺透了表层的肤,渐渐洇殷红的血迹。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颤抖。明玄没有任何要反抗的意思,只要轻轻往明玄脖上一抹,或者往他膛里一送,就能让这个人悄无声息地死在这偏僻的殿之中。
她恨这个皇帝,同时也恨这个皇帝的儿。而她让医生束手无措的病,更让她的绪变得更加激动,仿佛对面那个人不是自己的儿,而是不共天的仇人。
匕首被扔在了地上。
床木柜之上,明晃晃地摆着一把匕首。她放开了钳制明玄的手臂,手掌猛烈颤抖,就将那柄匕首一把抓了过来。明玄剧烈地咳嗽起来,跌坐在地,全无力,刹那间瞳之中映了匕首的一星寒光,他明白过来什么。不再反抗,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睛。
中,就像是飞鸟被装了华丽致的金笼之中。殿固然华,却也锁住了她通向外界的路,虽然锦衣玉,却不是她心中所好。她心中知,她份再尊贵,也只不过是皇帝用来制约自己亲哥哥的一粒棋。
——他的母后没有杀他。
这些年来的这些事,她几乎从来没跟明玄提起过,但心里不是没有怨愤的。如果她没有,没有成为丰乐帝的妃;如果她没有生这个儿;甚至只要明玄不是儿,而是个女儿,她也就不用成为权力制衡之的工。不用成为被重重监视在里的人质。不用被当一个因帝王猜忌而诞生的牺牲品,关在冷。年复一年,不见天日。不用家破人亡,失去了从小照顾自己大的亲哥哥。
纵然他没有错什么,但他上却着对方一半的血脉。
然而过了良久,安静的殿之中,只传来了当啷的一声撞击。
明玄倒在地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开始剧烈颤抖,贴着冰凉的地面。他失神地睁开睛,但他的视线已经因为毒素的作用变得模糊,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风刮来,更显凄冷,将那一诡异的香气散了。很难说清她脸上最后是什么表。不甘、自责,还是悔恨?但这些都注定无法了。慕千山向后退了一步,就见皇后的向侧旁一倒,鲜血染红了大片衣襟。
他剧烈息着,刹那间,对自己的厌弃和嫌恶几乎达到了峰,这自我嫌厌的绪如同一般,将他整个人吞没了。因此他没有意识到外面已经来了人,门被人猛力推开,里面沉而昏暗的光景。慕千山冲来,看见明玄整个人倒在地上,几乎要被吓得魂飞魄散,将他整个人用力扶起;一刻他猛地看向皇后,皇后手中挟着一柄匕首,看神,应当是认了他,然而那柄匕首,正不偏不倚地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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