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糯香[美食] 第72节(2/2)

“我倒是扛饿，就是平时没意识到老李这么重要，心里还真有儿虚。”

“你爸爸嘴刁，我觉得好。”

“如园？”

负责维持秩序的勤杂工站在门，拿着小喇叭站在告示牌旁边机械地重复着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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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想？吃饭还要有想？”

“如园家现在还卖盒饭？”许正帆不记得如园酒楼提供盒饭服务，毕竟营收比不上堂。

“你什么时候去如园的？”江玉芹一时之间没跟上江菀柔的话。

江玉芹时不时地被他的脚步打断思路，终于也从椅上起了，“你嘛呢？转得我。”

江菀柔拉了一把椅坐，亮了手里的小本，“爸，你吃完了是吧。来，说说想。”

“那没办法，工作是工作，法律是法律，谁让他沉不住气打人呢。”

“随便什么都行，最真实的。”

“不过这么一说，提醒我了，其他告示还是需要的。”

许正帆先是笑逐颜开，“我家团团就是靠谱。”

“不是，我让小周去如园郊区的车间等的，全自动生产线。”刚刚帮厨小周不在堂，就是去了一趟如园。

“请大家吃完之后自觉行垃圾分类，注意保持堂卫生。”

“能赚钱的，他们都。”

许正帆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女儿的生活状况，“如园现在的生意这么难了吗？”

“那怎么又成了你的呢？”江玉芹不解。

江菀柔从电脑屏幕前抬起了，“没事儿，都说好了。”

“什么？”

“不怎么样。”

“你要给如园写评语哪？”

“闺女说今天如园送饭来，我看怎么还不来。”

“那就好。”许正帆嘀咕着转，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去堂门竖块暂停营业之类的告示牌？”

“嗯，今天去如园取餐。”

一秒忽然想起来刚才堂冷冷清清的光景，“不对啊，我刚刚路过堂，怎么连帮厨的那个小伙都不在？”

“方是我提供的呀。我还以为这次去英国学习了一，回来能有一步呢。”江菀柔勉挤来的笑容显得有气无力，嘴角似乎一秒就要挂不住地撇去。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主菜是梅菜扣和黑椒柳，搭杂粮米饭。

“什么？！”许正帆差起来，忙不迭地找补，“我说味怎么和我们家的有儿像呢。”

“预制菜？”江玉芹还真没注意，赶翻过了一旁的饭盒盖，“不是如园酒楼送过来的？”

“你们没注意饭盒上面的说明吗？这是预制菜，刚刚从如园车间里来的，平时生产来是要直接塑封的，今天是新鲜的。”

江菀柔笑着摇了摇，“不是的，好，您别瞎担心。”

“你说嘛。梅菜扣的味怎么样？”

“这是我的。”江菀柔的脸立刻垮来了。

十二整，工人们和往常一样从车间里三三两两地来准备吃午饭。

显然已经晚了。

直奔隔江菀柔的办公室，“闺女啊，昨天说找临时厨师，我一转就忘得一二净，要不我们今天直接外卖吧？还来得及。”

“嗯，对对对。”

今天打扫的人手不够，堂专门空给了车间的工人，办公室人员则领了饭直接回办公楼休憩区用餐。

“我让他去如园帮忙取饭了。”

“味还可以，不过没我们自己家里烧得好吃。”许正帆在江菀柔面前也没避讳，“看来如园的盒饭也就一般嘛。”

“哎，来了。”电话铃响起，许正帆迫不及待地接起了话筒。

江菀柔不急着吃，反而在人群里晃来晃去，见人就问今天的饭菜味怎么样。

晃到许正帆附近时，江菀柔被一把拦住，“闺女你嘛呢？跑来跑去的，不好好吃饭。”

到得最早的人习惯地直奔窗，却发现里没人。再回，发现工友已经在餐桌边坐了，走近才发现桌上已经放好了饭盒。

“不用，堂十二开始照常开放，车间工人还得有地方吃饭不是？”

“你就别在那儿瞎心了，还能把你饿死不成？”

“嗯，”江菀柔板着脸，在笔记本上刷刷地写字，“我就是要看这最真实的反应。”

到了十一半，也没听到传达室的门卫打电话来请求放行，许正帆不放心地在办公室里踱起了步，一会儿一会儿晃到窗边远眺工厂的大门，看有没有外来的送餐车。

“算了，妈，你也别安我了。”江菀柔指了指她面前的饭盒，“你觉得好，怎么还剩一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