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苏莉立刻坐直了背。

四十二人的班级里，只有六个座位仍然空着，苏莉也是空位之一的同桌。

她没有微笑，狭睛里的神淡薄，只是形式般地问好。

她趁机看清楚褚红云脸上的每一地方。秀秀的鼻，轻轻薄薄的嘴，上挑的睛，还有般细腻柔的脸。

她连示友好的机会都没有，想勾勾笑时，对方已经不看她了。

苏莉脑海里回起褚红云离队时微笑拒绝的表。

褚红云就是那时候现的。

说来好笑，褚红云现时着狗啃过一样的窝，但苏莉放学才注意到。

“我起码会，或说‘嗯’之类的？”

——你只会在褚红云说话的时候。

没有人意图她的同桌，哪怕他们教室的第一就能看见她，一刻也是转落座他。

但褚红云还是走过来了。

黄余姚“哧”地笑来：“你只会在褚红云说话的时候。”

那她什么呢。

她得像一株墨画的玉兰。

她比这间教室的所有人都来得早，也孤单得更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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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莉想起和褚红云的初识。

苏莉从小就白，加之材挑，免不了多受注视，然而这在幼时会让她得到优待的注视，大后则成了他人避之不及的引。

她有一双好看的新月眉，低婉的眉弓将细眉托得温雅，柔和眉凤的锐利，所以即便尾上挑，笑起来也不张扬。

开学日的一3班已坐齐大半人员，班主任在台上间断看表，离正式名还剩五分钟。

半晌之后苏莉才想起自我介绍，说完名字便不尴不尬地坐守在原位，不知一步该什么。

在她边。

没什么可掺和的，她们聊到的明星、八卦、游戏、电视，苏莉都一知半解。

“你好。”褚红云伸一只手。

每一个新生门苏莉都会望过去，褚红云也不例外，不曾改变的是她们仍对视不到一秒。

苏莉仍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只手。她忘记回说“你好”，只记着对方声音了片薄荷似的。

苏莉扯了个笑：“那确实神奇的。”

“……”

白冉冉：“难怪你们是同学呢。”

直到褚红云坐来，苏莉的目光还黏在她脸上。

苏莉坐在前门脚的第一个岔边方位，而这岔的左右两排只有一个空座。

苏莉顿住，想提起筷，却发现砂锅只余汤，没有底菜。

话跟着饭一起没了踪影，黄余姚和白冉冉还剩小半，苏莉后半场只听她们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