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脸汉子似乎懂一些急救措施,他和一位乘客合力将司机抱出驾驶座,放到外面的空地躺下。这期间,他朝一直杵在一旁的铭久狠狠瞪了一眼。
众人将司机从车内移出后,铭久的视线也跟着转向窗外。
“快走。”
要不是晴夏使劲拽他的衣襟,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正迎着围观者的手机镜头。
“明天就是见习期的最后一天了。”晴夏说。
“嗯……”铭久心不在焉地回道。
晴夏看了一眼和自己并肩走在回公司路上的铭久,问他:
“你在想什么?”
“呃……我在想,刚才那个公交司机突然心脏不舒服,会不会是那位叫温义的疾疫死神做的。”
“不一定。这要看那个司机最后是死是活。”
“如果是活……”
“如果是活,那就一定没有疾疫死神的参与。”
“有没有这种可能——疾疫死神参与了,但是因为那些人及时施救……”
“绝对没有这种可能。”
“绝对没有?”
晴夏又看了一眼铭久:“只要有死神的参与,无论怎样的施救都是没用的。”
“这样啊……”
默默地走了一段路,晴夏又说:“明天就是见习期的最后一天了。”
“嗯……你说,那些人为什么要救那个司机呢?”
晴夏没接话。
“人类真的很有意思……可以对至亲之人轻而易举地施加咒怨,却又能在危难之际向陌生之人伸出援手……”
晴夏还是没接话。
“还有上午那个男人,幼年时亲生父亲便弃他而去,他却为父亲的骨灰盒纠结半天……他母亲似乎也对那位薄情丈夫的葬礼格外关心……而且他们还极有可能在死者生前施加过咒怨……”
晴夏依然没接话。
“我想把这些事记录下来,然后……”
晴夏停下脚步:“你真的应该去当记者。”
铭久也跟着停下,一脸茫然。
倘若此时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表情,大概会以为是迟钝的父亲面对着使性子的女儿,正束手无策吧。
“虽然没有任何规定指出我对你有这样的义务或责任,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你现在所考虑的那些,无论和咒怨执事,还是殡葬公司职员,都没有半点儿关系。”
铭久似乎用了很长时间才理解这段话的意思。
“明天就是你见习期的最后一天,明天之后,我不会再有机会提醒你这一点,所以我希望你能记住我的话。”
“嗯,我记下了。”
“不要被为那些无聊的事分神,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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