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祈面无表的捧了一把泼在脸上,让自己清醒。
他想去安一哭得上气不接气的叶女士,可伸的手却是穿过了她的,无法碰。
他碰不到,也没人能看得到他。
他梦见了自己在死后不久的某天,灵魂离开了飘在人间,他看着家里人为他举行葬礼,也亲见证了自己的尸一被推火葬场火化。
要不是昨晚那些断断续续的梦,他也不可能变得现在这个样。
叶祈突然间觉得,自己还真是没息,不仅仅让死对看到了自己最狼狈的样,就连死了都还是他送终。
漱完最后一,叶祈撩起看着前的镜,镜前的少年泛着淡淡的乌青,刚睡醒的原因发还有,因为在睡梦中被吵醒,所以脸有臭。
话虽是这么说,却很真实的动了起来,趿拉着拖鞋一步步的走了卫生间洗漱。
看着桌面上的相框,叶祈愣了愣,想拿起来仔细看看却又是无形穿透而过。
大半辈的脸都在这一刻丢完了。
一个晚上来他本就没睡好。
带着十分复杂的心,叶祈跟在了他的后。
一路跟着盛谈了他的房间,叶祈四观望了一,发现他屋里的摆设就跟从前一样,没有变过,全都是他熟悉的。
看着上面凑在一起的两个人,叶祈嘴角微抿,心中泛了无比的酸涩。
举行葬礼的那天盛谈来了,一袭黑衣,手持他最喜的朱丽叶玫瑰献给了他的墓前。
盛谈语重心:“小祖宗,你看看现在多少了,你不是最喜吃这里的甜吗,现在楼就有了,还不快赶收拾一你这邋遢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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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给我一个不打你的理由。”声音的主人语气透着的起床气,鼻音略重,看样应该还属于迷迷糊糊的状态。
他现在困死了,好想躺回去继续睡。
大红妖艳的朱丽叶玫瑰跟周围白的格格不,不少亲戚都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都在对他指指。
叶祈把埋枕里,声音有发闷,“你咋跟我妈一样啰嗦……”
那天的盛谈是他从没见过的忧伤,整个人的上都透着一化不开的绪,中更是酝酿着无尽的怀念,他全程握着拳,似乎是不愿接受这个结果。
——那是他过生日的时候跟盛谈的合照。
但盛谈对此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喜的。”
昨晚那个梦,多少有真真假假的意味,让他有一分不清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自己幻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