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块压了很久的石头挪开了,止痛泵的效果逐渐显现出来,边随安迷糊起来,他在谭清明的帮助下侧躺下来,眼珠渐渐闭上了。
谭清明一夜未眠。
转天早晨,谭清明才靠在窗边小睡一会,陈益民和女侠过来的时候,边随安悄悄“嘘”了一下,让他们不要吵到谭清明。
陈益民过来看了看边随安的脸色,探手往他脖颈摸了一下,满手都是冷汗。
烧伤之后的疼痛本就延绵,但边随安大多时候都是忍着,止痛泵虽然连上了也不怎么用,实在忍不了的才会叫人。
“这个老谭,真不会照顾人,”陈益民嘟囔,“连衣服都不知道帮忙换的?等会我帮你换了。”
边随安没有接话,转而问道:“大叔,这里什么这么香?好甜的香气。”
“哈哈,鼻子真灵,这是我老婆早晨专门去花市给你挑的花,怎么样,是不是又漂亮又香?我老婆眼光真好,挑花挑人都是一绝。”
女侠横了陈益民一眼,双颊罕见的飞出红晕。
陈益民嘿嘿乐着,照单全收:“对了,还有这些,看看你喜欢哪个口味的,有巧克力的还有芒果的蓝莓的葡萄的.....”
边随安低头看看,都是散落的红色包装的小糖果,即使他再不了解情况,这会也明白了:“大叔,姐姐,恭喜你们,新婚快乐。”
“哎不是,怎么我是大叔,她是姐姐?我有那么老吗,这辈分乱了吧!”
“看你老成这样,没有叫你爷爷都不错了,”谭清明走上前来,“什么时候办婚礼?”
“估计得等十一了吧,不然时间不好安排,先把证给领了,”陈益民道,“唔,你什么时候醒的,被我们吵醒了吗?”
“你们进来的时候就醒了。带早点了吗?”
“嚯,还真带了,不是,我们有这么熟吗?指挥我指挥的这么自然,”陈益民晃了晃手上的早点袋子,转头问边随安,“小朋友,十一的时候我和女侠姐姐办婚礼,到时候你来给我当花童,怎么样?”
边随安怎么都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他一时怔忪住了,一是不知道十一的时候自己能不能出院,二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十一,但他向来不会说谎,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声:“我......我很愿意,但可能不太方便,你们找其他人吧。”
“好吧,”陈益民道,“那来参加婚礼的,总会过来的吧?小朋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算是忘年交吧!”
边随安自认为自己年龄都不小了,但可能自己营养不良长得矮,谁叫他小朋友都叫的顺口,连卡壳都没有,他在这一声声的小朋友中迷失了:“我......我尽量。”
谭清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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