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论文传过来了,谭清明飞速看过一遍,觉得和边随安的状态确实有相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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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谭清明端来黄粥,舀起一勺了,试探的递了去:“吃东西,好不好?”
不知是意料之还是意料之外,勺送到边,边随安一动不动,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那可能还是神问题,抑郁症里的木僵症状,那我给你发个论文吧,你简单看看,要我过去的话就再叫我。”
“没跑,就是醒了。”
“不是,他虽然醒来了也有动作,但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他重新将粥送到边随安边,这次他没有放弃,而是一次又一次尝试,在两个多小时之后,边随安像是从梦里醒过来了,轻轻张开嘴。
边随安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足足看了一午电视。
“好,谢谢,辛苦你了。”
“靠你个老谭,醒了为什么不让我过去?正因为醒了,才得看看他去啊!”
可除了吃药控制之外,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现在边随安连饭都吃不去,要继续输吗?将人制用束缚带绑在床上,一边输营养一边输送药,维持基本的生命征?
“他状态有怪,怕你吓到他。”
“那倒有可能......什么状态,抱着大树啃树了?”
陈益民:“靠怎么了,小朋友跑了?”
“行了,别礼貌来礼貌去了,听着吓人。”
两条手臂枯如同缺的枝杈,因为打了太多滴,青紫蔓延在肤上,一块接着一块,大片针像是不上去,血瘪没什么颜。
除了粥之外,边随安什么都不肯吃了,自然也不肯喝,到了晚上边随安从沙发上站起来,竟然直直走去了洗手间,谭清明犹豫了片刻,没有跟上,可边随安在洗手间待了很久也没来,谭清明放心不,还是跟了过去。
送了几次,还是没有回应,谭清明摸不准边随安的况,发信息告诉陈益民今天先别过来了。
这样安静的环境,连广告声循环都有些恐怖。
谭清明惊呆了,他连忙一勺接着一勺,喂边随安喝完了这碗粥。
又不是即将寿终正寝的老年人,这么一直靠输营养维生,就算有力转好的时候,也很难恢复过来了。
边随安也真的往咽了,只是咽去的动作也很机械,像是被上了发条的钟表小人,关节发咔咔的鸣响。
到了晚上,谭清明来到厨房,将没吃完的饭菜加过后,重新放在了边随安面前。
这是边随安想要的吗?
不能再靠打滴维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