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名越扯越多,事越扯越杂,一时间竟是没个完了。
庄冬卿也没什么事,除了吃吃睡睡以外的功夫,都在西厢陪岑砚了,西厢又是王府的心,消息的,庄冬卿顺耳也听了些朝堂动向。
老皇帝给岑砚正名之后,御史们便换了个方向,从参岑砚,换成了参奏三皇。
“那我去?”
“没带过孩,但我会尽力的。”
“哦。”
“哦~”
“……”
细节太过,岑砚彻底失语。
“三皇是你找人参的吗?”庄冬卿问岑砚。
岑砚:“所以你觉得我如何?”
这天,庄冬卿走的时候他不知。
“毕竟是亲手带大的,又要废他,又舍不得他,大概是这心理吧。”
“格稳定,思虑周密,孩跟着你不会歪的。”
“但后族党羽肯定是要剿灭的,等皇上定了心,就快了,不过也不关我的事。”
岑砚摇,“我又不结党,都是别的皇的后手,借着我的事当由踩他罢了。”
“那个晶肘可真好吃,可惜你吃不到,等你好起来吧,让厨再……”
庄冬卿捧着脸:“说什么好呢……”
三皇这个人……还有多可以参的地方。
岑砚却随意,“没什么不能问的。”
想平淡带过,奈何声调沙哑,脱便显了艰涩。
没了岑砚在前面挡着引火力,原本吵得乌烟瘴气的废太置问题,又被提上了台面,据说臣们日日在朝上争论不休,谁也不让着谁。
岑砚:“是呢,比起小少爷,柳七他就是个摆设。”
“哦,快立夏了,小园里又开了一批不同的……”
但也就是这样絮絮的日常繁琐,让他真的沉重起来,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不是玩的就是吃的,岑砚听得心好笑。
庄冬卿主动打断了谈话,“还不困吗,讲了这么多,喝吗?”
片刻后,缓声:“你也很不错,会把这个孩教得很好。”
“唔,那你别说话了,听我随便讲什么?”
庄冬卿上有很“真”的,待人真诚,看待事,也能瞧见最本质的那一面,这些都是难能可贵的。
“喝两吧。”
见庄冬卿微微歪着看他,岑砚打趣:“中了毒啊,在养病,不开。”
让人躺去,庄冬卿又摸了摸岑砚额,觉温度还好,舒了气。
“昨晚熬的红豆沙也好,就是材太杂了,你也得等两天才能吃了,夏天来了可以熬绿豆沙,阿嬷们说熬好放井里镇着,捞起来冰冰凉凉的,好期待哦……”
旁的,大事就要数废太的置问题了。
该敷的敷,该喝的喝。
“那废太为什么还不置?”庄冬卿懵懂,“这些可以问吗,不能你就别回答我了,我只是听着了好奇。”
庄冬卿却没有反驳,想了想,“或许吧,但我瞧着你发火,都是事有因的,无缘无故的发火,我目前还不曾见过。”
算了,不和病人计较。
*
一天药用去,再一日,岑砚脸上终于有了些血。
岑砚:“有困了。”
岑砚闭目,“好。”
翌日起,免疫反应消去,便可以大剂量地用药了。
庄冬卿挠了挠脑袋,“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真的不睡吗,折腾了一天。”轻声嘀咕。
扶人起来喂了,庄冬卿又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兴:“你看,我在这儿还能给你搭把手。”
庄冬卿:“也观察了一阵的,开始不知你到底如何,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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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砚笑了起来,“外间可都说我喜怒无常。”
“……再陪我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