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2/2)

宋杬卿是第二次见到宋于修这般懊恼不已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难过。

“我与都十分后悔……”

“元元，母亲爹爹、还有都是这么想的，你始终是宋家的孩。”

宋杬卿面不解：“你不用再一次歉……”

“当然！”宋于修斩钉截铁，“我们都很你，十几年的不会因为这事而发生变化。”

“元元, 你……”宋于修直直地盯着他, 眸中装满了不可置信，手上也不自觉更加用力, “你是不是讨厌我们了？”

他轻声问：“真的吗？”

宋于修无力地抬手捂着脸，满颓唐。

宋于修这才注意到他的面, 即刻松开手后退一步, 无措地收拳, 嘴翕动片刻, 最后只：“……对不起。”

这次她有意识地控制力，保证不会疼他。

“……没有……”宋杬卿面微微发白, 忍不住挣扎了，“阿……你太用力了。”

宋杬卿垂睑, 低声：“嗯, 我知的。”

心底藏得最的伤疤被用力撕开，她痛苦得无以复加，一呼一都缠上剧烈的钝痛。

宋杬卿一怔，听得宋于修继续说：“元元，我儿时对你百般欺凌，我一直都记得，但是……我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给你过歉。”

宋杬卿垂缄默几息，气后抬起来，认真地看着她，说：“我知了，阿。”

她们始终给元元带来了伤害，如今说“后悔”难就能当儿时之事从未发生过不成？

后悔……那又如何？

宋于修叹一声，又说：“元元，你信上写的话太疏离了，什么‘恩永世不忘’、什么“他日必会报答”……看起来似乎要同宋家撇清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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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前来。”

寒冬时节，元元冻得面苍白，发间积了一层薄雪，低声哀求：“阿，我好冷……”

宋于修突然一阵哑然，脑中骤然浮现一幅幅她一直压在心底的画面，最令她悔恨的，还是她趁爹爹不在家把元元关在门外那一幕——

宋杬卿一手肩膀, 勉勾笑笑, 说：“没关系，你也不是有心的。”

宋杬卿心一颤，圈逐渐泛红。

“不止是今天，”宋于修顿了顿，又，“还有……儿时的事。”

宋于修再次抬手想碰他，一瞬又即刻收回，满目哀伤：“元元，就算你与我并非亲生姊弟，但在我心中，你是我宋于修唯一的弟弟！”

宋于修眉锁，面极为难看，最后从咙里挤一句话来：“元元，对不起。”

宋于修终于又听到了熟悉的称呼，绷的心终于放松，忍不住抬手将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