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2/2)

俞小远在他的示意看了过去。

蒋鸣终于知了俞小远决绝到连生命都想舍弃的缘由，这几天盘旋在心中挥散不去的震怒和恼恨如般退去，只剩心疼。

东西, 它有时裹挟着彻骨的恨，有时又让人想原谅一切。

蒋鸣便是这样一个人，他的温柔像是从万里冰封的绝中破土而的，即使熬过无数寒冬，仍然会义无反顾地绽放。

片刻后耳边又传来蒋鸣的声音，“你知吗，你不仅仅是我的骄傲，你也早已成为我人生的的意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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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小远把脸埋双手，哭到失声，哭到不能自已。

俞小远泛红的眶兜不住泪，泪大滴大滴地顺着脸颊落，肩膀止不住的颤动。

“如果你一定要为我什么，那么以后，为了我，去自己，好吗？”

“像我着你那样去自己。”

一块二等奖的晶奖牌，放在了满面墙的冠军奖杯的最中央。

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无论经历过怎样无望的绝境，都依然能够不被折，一如既往予世界以温柔。

他觉得自己获得的每一成就都沾染着斑斑血迹，他不敢去回忆，更不要说去追究从洛城回来后那块奖牌去了哪里。

洛城的那几天已经成为记忆中不能碰的禁区，想起夜电话中蒋鸣轻柔的声音会痛，想起洛城海滩边橘红的日落会痛，想起礼堂里为他响起的掌声也会痛。

后传来蒋鸣的声音，“你觉得呢？”

蒋鸣在清晨缓缓上升的光中与他对视，温和地告诉他，“对于我来说，人生的意义还有很多，不是只有职业这一条路。我很喜我以前在的事，我也很喜我现在在的事。”

记忆中每一个快乐的瞬间都变成他审判自己的罪证，每一颗糖的落都铺满了泛着寒光的森森毒刃。

可蒋鸣就这么拉着他站在了这面陈列架前，指着整面墙中央那块最不起的奖牌告诉他，你是我的骄傲。

“这是两条不同的路，但对于我来说，它们都同样有意义。”

俞小远不确定地问：“我是……你的骄傲吗？”

蒋鸣牵着他走书房，停在那面摆放着他职业生涯所有奖杯的玻璃陈列架前。

蒋鸣淡笑了，没说话，站起朝俞小远伸手，俞小远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如果你一定想要补偿我，那么为了我，画去，继续成为我的骄傲。”

他从知真相的那一天起，没有一秒不在痛恨自己，没有一秒不想要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回蒋鸣曾经的平静生活，他被自责和悔恨折磨得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