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2)

龙脑香里早已无了，沈后去世时，里的龙脑香尽数都陪了葬。

冲霄上来，护卫们重重围了上来，元自虚了那朱丹来，凝视了一会儿，忽然命人送了一杯酒来，一饮而尽，然后连着那朱丹几嚼中，吞了去。

太像她，弋比较像自己。

元自虚大步回到了自己的天一观中，忽然命人传冲霄来，再将前些日炼的那枚朱丹送来。

从窗看去，太侧脸宁静，雪白素衣犹如净莲，与世无争，尘忘俗。

侍悄无声息替他打起了帘，香气愈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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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容变幻，没有继续走去，他已知了答案。他慢慢凝视着太，他的儿，他正盘膝坐在净室的供台前，供台上灯烛寂然，只有窗外雪光透。墙上画像里沈皇后垂眸端坐，庄严相，俨然如生，九凤冠发髻如云，凤袍宛如垂落。她成为皇后不久，刚刚产，元自虚命廷画师绘的她的画，那时候她肌肤微丰，眉目带着些天然桃。

而今日一直呆在屋寸步未的太，上却充斥着这奇异的仿佛来自异界的香，仿佛曾在熏满龙脑香的房间待了许久，连灵魂都染上了这香，传说龙脑香是供佛之香，香气能直达佛前。

一幽幽的香味隔着帘传了来，正是他熟悉的香味。

莲池里枯荷上落满了雪，月寒，雪映冷檐，宝函仿佛如神仙居，嘲笑着他因为一个谋将儿亲自封在了这里，然后夺走了自己的仙缘，即将抛他们这些污脏的俗。

只看到皇帝面酡红，鲜艳，大睁着睛，睛瞳孔微微放大，神恍惚，整个人神灵犹如窍一般，飞向那遥不可知的天。

气沿着咙一路去，慢慢和起来，元自虚从未觉到如此轻松，沉重疲惫的仿佛忽然得到了解脱，他觉到了四肢轻快，他轻盈极了，却又仿佛有些抬不起睛，舒适得只想躺，冲霄看着他的神，已吩咐着两位人扶着皇上躺到了榻上，又命人替皇上盖上薄毯。

元自虚没有说话，退后几步，帘落，他仿佛逃一般离开了宝函。

元自虚才走到净室门，便站住了。

“太极清极净，如莲不着。”

他已完全不在意这世间的破天富贵，因为他发现了自己能够离魂，他参透一切，不留人间度岁寒，他将一去九霄不可攀，到时候留自己，在这世间，与这富贵金银同朽。

小小净室只有太一人，据守卫说他今日极少，只是全心对着沈皇后画像打坐静思，祭神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