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4/4)

气，“公别笑小人，但这我可不信。”

“太史义就是那样的人，要不怎么会有人说他是英雄呢。我父亲帐的那些老兵油，可没有对其他任何人说过这两个字。”

“公说过，他侍奉故扬州牧的时候，不受重视，想必也没什么享受的机会。所以才给你这觉吧？”王祐半辈视人，自然不可能被刘基三两句话说服。

刘基还是摇：“那是你不清楚他早年的事。”

“父亲说他寒微，确实寒微啊——在我们东莱那海尖尖上，从小父亲就丢家里跑了，孤儿独母艰难大。在他们那个地方，像他那样的人，浩浩天地里只有两个海可以选：要不，是宦海，当官；要不，是沧海，打鱼。”

“你要是见了面，就会明白：他是个只要站在面前就能让人折服的人。这一倒和孙策孙讨逆将军是像的。虽然没读书，但他很快就在郡曹里当上小吏，为郡守跑——总比贱业好多了吧？但他却一心念着郡守有恩，为他不惜得罪州府，结果虽然成事，却不得不只躲避到辽东。”

王祐犹不在意，“那也不过是个吏职，算得上什么？”

“这只是第一次。后来，他又以白丁之，了一件闻名天的事——单骑拯救孔北海。短时间里说不清细致，但你可以想一想：孔北海，一郡之，受贼围城，束手无策。你是个布衣，从前唯一当过的只是吏职，手底没领过一个兵。你虽然从未见过他一面，但于义，单枪匹杀去，单枪匹杀来，又转斗五百里，为他借得三千救兵。他人用兵，都是五百一千逐步练起来；而你用兵，如臂使指，无师自通，就此为北海郡解了重围。”

“第一次，只是吏职；第二次，是否值得拜个将军？”

这次，哪怕王祐也惊讶了：“那公的说法，他难没有接受？”

“真实况，我们以前也没人说得清楚。但结果是很明白的——他什么也没要，照样是一白回东莱去了。”

“那他，他这么多事……为什么呢？”

“所以说，世上总有不同想法的人。一般人理解不了，也不能说他们是假的，对不？ ”刘基悠悠。

他想起六年前在城墙上，远远看见一骑士在城外原野上飞疾驰，速度之快，远超以往见过的任何将兵。他便问父亲那是谁，刘繇眯看清，说，那就是太史义。他又说，放纵骑之娱，像野兽般在大地上狼奔豕突，为圣人所不齿，所以他觉得太史慈难成大。可当时刘基看了很久，却突然有了忤逆父亲的想法，在他里，太史慈飞奔于天地间，亭台、城郭、郡界，似乎都视如无，正是最自由的一等人。

而父亲，却像是一尊牢笼。

所以，怎么能不再见上一见？

不为父亲昔日的所为，也想看看——他今日的活法。

可没想到，还没这么容易。两人也聊了不少时间，却始终不见吕典来；终于现，却说：太史将军今日不在，请我们暂住几日，由都尉府功曹安排。显然，吕典也没有预料到会吃这个闭门羹，各法争论了一番，脸上还留有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