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姓田名光祖,看起来已经五十多岁,甚至快六十了。
在这个年纪,还没有到三品,政治生涯基本上快到了。
田光祖呼了一气,低:“陛,臣等已经查实,沈侯爷在前线缺少军饷的时候,让人在江都老家,买了一座横跨街坊的大宅,其中费糜,不可计量。”
“另外,北伐之中,沈侯爷对于朝廷各的文书不理不问,甚至对中书的文书,也回复甚少,已然有居功自傲,拥兵自重之嫌!”
“陛,沈侯虽然功劳卓著,但是毕竟太过年轻,立大功之后,便有可能误歧途,臣等上此奏书,乃为朝廷正风,为沈侯正路。”
“恳请陛,旨罚没沈侯江都豪宅,并旨惩,以将沈侯重新引回正路!”
沈毅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这个田御史。
他让许复在老家买宅的事,是这一次回到建康之后,才跟陆若溪说的,在此之前,连自家夫人都不清楚。
这姓田的小老既然早就知了。
看来,朝廷里的确有人在盯着自己。
皇帝陛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毅,问:“沈卿,这是当面弹劾你了,你怎么说?”
“纯属虚乌有。”
沈毅面严肃,班低:“陛,臣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江都了,家里人也都住在建康,在江都买宅,有什么用?”
“再有,御史台参臣居功自傲,拥兵自重,就更加荒谬了,臣从兵至今,但有战况,无不上报朝廷,几位宰相都是知的,也可以为臣作证。”
宰相陈靖咳嗽了一声,班:“回陛,确有此事,中书都有留档。”
沈毅对着皇帝拱了拱手,声音平静:“陛,臣分说完了。”
说罢,他低不语。
洪德帝摸了摸,觉得有些无趣,正准备开说话的时候,同样是御史台里,一位监察御史满脸激愤,站了来,直接跪在了皇帝面前。
“陛,沈侯北伐之功,人人可见,田光祖这等小人,分明是借攻讦沈侯,以邀直名,臣要弹劾田光祖!”
“哦?”
洪德皇帝来了兴致,问:“你要弹劾他何事啊?”
“洪德八年到洪德十一年,田大人因为老母病逝,回乡丁忧。”
“洪德十年,就有人在秦淮河,见到过田大人。”
“田大人家中,现在应该是有八房妾室,这第八位妾室,是洪德十一年丁忧刚满之后,就了门的!”
这位年轻的监察御史,咬牙切齿:“臣参田光祖,在丁忧期间蓄,有伤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