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晗峥话说得又着实试探他底线,季鸣霄想了想,还是:“路过偶遇,不知怎得就睡着了。”
季鸣霄捺着,心里酸楚一瞬,却有些气恼了:“一命呜呼?你讲的什么东西?从今往后,丧气话必要少说,否则你我之间再无一条约定作数。”
“你真的还要放着我不吗?”他话音忽地降低,絮絮地,“这年,或许哪次大人没赶上救我,我就一命呜呼了。之前我躺着养伤时就在想……与大人约定是好,有个好的盼呢。可万一啊,只是万一,万一我等不到那时候,是不是就算我不够守约了?”
“……”季鸣霄闭了闭。
易晗峥低着脑袋,着他的那手动了动,钻他手指隙间,与他相缠握扣:“大人,先前你与我说的话,我不想等到尘埃落定之后了,我现在就想再问一次你的答复……”
找理由解释自己在这里睡到傍晚的原因,如此便能制止易晗峥缠着黏糊他,无奈思绪几转,未有理想结果,竟只想消极些把易晗峥敲了了事。
他是会挑时机的,好好个表明心意,说的跟要死了代遗言一样。季鸣霄听来懒得瞧他,微冷声线:“此事不必再问,你一厢愿,与我毫无系。”
季鸣霄神微微一动,随即说:“我早知你不会信守承诺,一而再再而三,就是要追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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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这么烦人吗?”易晗峥先是一愣,又弯着睛笑了,“大人你总是怪我的,可喜这东西,就是克制不住啊。”
易晗峥抿:“我可不当,你说好的我听,总不能你说让我就此罢了我也要听。”顿了顿,他低声,“大人,你都不我的,其实我真的很想听你自己说想我,或是关心我,喜我……好吧,喜便算了,可我、我……”
他支支吾吾的,也不知到底想说个啥。季鸣霄想想他话里那几个措辞,觉得麻,自是不肯讲,索装聋作哑,继续沉默着等他后话。
无言片刻,季鸣霄:“你就当是如此。”
易晗峥睛里着晶亮的光彩,看着他飞快说:“我喜你,想每天每天见到你,还想一直跟你在一块,从知我喜你那一刻就开始了。”
易晗峥蔫蔫地,说:“哦……”
“大人……”易晗峥没忍住,又很诚实地,“你烦我讲,可我真是那么想的。那会我差就要死了,我就想……我这辈真像个笑话,前前后后,最后甚至没能等到大人答复,我此生有憾。”
“嘛,大人不会是要赖我的吧?”易晗峥奇异,“你还不如说得离谱一些,路过此地不慎摔倒,还把自己摔了,起码不会给我扣黑锅。”
他又提及乌罪袭城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