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2/2)

他攥在易晗峥领的手不自觉了，中了凉气，以压制心杂无章的思绪。待思绪渐清，心神渐明，他知自己正在面对的是什么。

一个人，要怎样才会因他人的一举一动、忧虑悲喜、所境况等方面而自主受到重波及？他这般的脾，是凭什么才会对易晗峥一次次妥协，又是凭什么才会对易晗峥分外挂念？

他落着睫，话音极低：“你不是想要我的答复么？”他语气不见一丝犹疑，“我现在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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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若江滔滔，浪涌生，终是一发不可收拾，冲撞心海，难自抑，覆难收。心畏之，却也……向之。

那一瞬他就想，这不仅是给易晗峥，也是给他自己一个答复才对。

季鸣霄抿了抿，缓了呼，回他：“但不是梦。”

守得云开见月明，恐月实乃蜃楼景。一切来得太突然，他却是不敢立刻接受与相信的。

他的发显得那般突然。易晗峥怔愣看他难得冲自己这样发火，几近呢喃般唤他：“大人……”

吻上去的那一刻，心中是轻飘飘的舒然，释怀与安心。彻底放开心中最后那一闸锁后，他突然意识到，原来他想这么很久了。

——是真实的。易晗峥立时从虚幻中脱，受自己心如擂鼓敲击，用了些力气将季鸣霄拥过。

我最初，就不该把霜给你……”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完全合对方纠缠，彼此缠绵着吻了许久。

穿那层他从来都刻意避及的薄薄窗纸，有什么他不敢及与接受的答案，就那样直白地摆在前。其实没有那么难懂。

微风飒飒穿枝而过。桂的儿不似蝶翼纤薄，然则轻盈，飘若落雨，引得心上涟漪。

其实他早该意识到的，只不过，就像他不敢承认自己的怕一样，他同样不敢认的……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可接着，季鸣霄探了尖，轻轻过他，似是一促。

要理解自己的绪本不是难事，难的，永远只有打心底的接受。

他猛然抬起来，顺着衣领拽过易晗峥，微微昂首与易晗峥相贴。

耳畔听着易晗峥的轻语，季鸣霄这会已然缓回些许绪。他默然着开始思量，自己的害怕究竟该归结于什么。

待分开，隔着不算远的距离，易晗峥微偏了偏脑袋，看着季鸣霄的神定定。倏而，他轻轻笑一声：“像梦一样。”

易晗峥缓慢眨了略显涩的，只觉心里一漫上的喜悦几近将他吞没，竟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吻上之后，一时不见易晗峥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