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的大魔王 第1104节(3/5)

…永垂不朽！

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永垂不朽！”

众人一就受到了凝重庄严的压迫，收敛了嬉笑，就连呼都放轻了，站在了广场边缘，沉式的广场中央铺着黑白两大理石所组成的太极龙徽标，环绕着冰蓝岗岩所组成的环形纪念墙，纪念墙上密密麻麻刻着一个又一个名字。

对于付远卓他们来说，这些名字很多都很熟悉，随便一瞥，就能看到曾经教导过他们的教官，一起学习的同学，和并肩作战的同僚。尤其是广场的两侧，还分别伫立着两尊栩栩如生的岗岩雕塑，左侧是谢校，右侧的则是周召院。

顾非凡收敛了脸上不知所谓的表，先放立牌，随后弯腰将手中的酒放在台阶上，直腰杆，抬手了个标准的敬礼动作。

付远卓和其他人一样手忙脚的放手中的东西，庄重的向雕塑和纪念墙抬手敬礼，接着是自发的默哀。忽然的，周遭本该让人觉得闲适、悠闲的怡人景，仿佛失去了彩，变成了老旧的黑白照片，他的绪随着彩的淡去也在慢慢盘旋坠。

一失重扑面而来。他闭上了睛，在黑暗笼罩的一瞬间，像是又回到了硝烟漫漶的战场，如飘浮的山丘，硕大的望之墙在半空旋转，低就能看到一又一尸在黑的油脂和彩的垃圾中翻涌，火光照亮了一张又一张蜡白的面孔，海洋是如此可怖。他脑海中闪过排列在石墙上冗名单，它比大海还要无边无际，一望不到尽。

他不敢继续闭，睁开睛，弹、激光、爆炸仍未曾散去，在石墙上闪烁，就像一块环形幕。他无法想象将这些名字镌刻在石墙上的，是弹、是火焰，还是浪。他们就这样消失了，唯一留存的名，被镌刻在石墙上，像是试图在挽留，挽留一些记忆，挽留一些怀念，挽留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如同在苍茫海上刻舟求剑。

他又想起回国时的场景，他们自凤凰机场降落，九门组成了彩虹桥，先是一架又一架或完好或破损的战机，然后是几十架鲲鹏，依次降落，凤凰机场外挤满了全国各地赶来的人，每个人都手拿鲜和红旗，整个三垭都成为了乐的海洋。当他们从飞机上抬着盖着旗帜的棺木从飞机上来，鸣笛声响成一片，那笛声从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每一寸土地升起，如直升宇宙的问候。鲜与泪拥抱，旗帜与大地亲吻。那一刻，他的觉得自己与这个国度的每一个都是密相连的，他们共同生在这蔚蓝星球的一隅，是彼此依存的整。他蓦然间就明白了北岛的那首诗：

在树与树的遗忘中，是狗的抒攻。在无端旅途的终，夜转动所有的金钥匙。没有门开向你，一只灯笼遵循的是，冬天古老的法则。我径直走向你，你展开是历史的折扇，合上是孤独的歌。晚钟悠然追问你，回声两度为你作答。暗夜逆而上，树在秘密发电，你的果园亮了，我径直走向你，带领所有他乡之路，当火焰试穿大雪，日落封存帝国，大地之书翻到此刻。

其实，他无非准的解释北岛文字所抒发的意象，但他那时，就有这无法言表的绪在腔里堆积、涌动。喜悦、悲伤、沉重、松弛……他走飞机，听见礼炮和烟火在鸣响，有远有近，他看向四周，晴空之，人们的脸上挂着微笑，也淌着泪。原来喜悦和悲伤并不完全是冲突的，它可以同时存在。

回首黄昏之海的夜晚，他就像抵达了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而在此刻，他心中又泛起了这觉，仿佛墓园是一个世界，墓园之外是另外一个世界。

默哀了几分钟，顾非凡重新提起东西，向着广场的右侧走去，“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