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德·盖昂说,“刚才我收到了在横滨参与会议的阿基姆王的讯息,这两项提议就在刚才,都通过了。”
“居然通过了?”斯安和莫里斯同时发了惊讶的询问。
“对!”克洛特·盖昂,“通过了。”
“比我们预估的超过了多少票?”拿破仑七世一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有效票数一百三十八票,赞成八十一票,反对五十七票,弃权五十六票。比我们预估的多了二十四票。”
“二十四票?”拿破仑七世皱着眉思索了一说:“太极龙和圣女促成这样的投票我理解。但路西法为什么?”他摇了摇,“没有理的。他应该是最想要阻止对‘天选者服务’展开研究的人才对。我现在仍认为‘撒旦降临’在横滨制造恐袭,就是为了阻止这次会议。他究竟想要什么?”
这是拿破仑七世短时间第三次说这句话了,但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安全室又短暂的安静了一会,克洛特·盖昂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说:“还有,阿基姆说西园寺红和小泉京次郎的表演很诡异,另外……”他嗽了一声,压低了声音,“圣女和第一神将的现也非同寻常。”
克洛德·盖昂从来不会当着拿破仑七世的面提雅典娜的名字,虽然拿破仑七世表现的并不忌讳这一,但谨慎的他还是会尽量避免揭开拿破仑七世心底这骨髓的伤疤。
拿破仑七世听到“第一神将”便立即转,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重新开始踱步。即使有人在侧,他仍无法自控,被回忆拉扯着了过去时光,就像是缓步走冬天的海。从初识的惊为天人,到决裂的雅典之战,再到黄昏战役,直至如今,他觉得他的人生不断地被分裂,又被合,此刻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怪,就像是弗兰肯斯坦。
对他而言,最挫败,最失落,最伤怀的事,并不是雅典娜的离开,也不是雅典娜成为了第一神将,而是这个第一神将是成默给雅典娜的。他无法忘记听到系统通报的那一瞬,他心竟没有一丝对那个人的愤怒,只有无能为力的不知所措。他甚至对自己的无能到极度厌恶,也很委屈,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输给一个小瘪三的。
故事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以前他还能自欺欺人,觉得雅典娜不过是贪图新鲜,那个人论家世、论实力、论相貌……什么都比不过他,迟早雅典娜会回到自己的边。他以为就像是一场比赛,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三选手,趁他疏忽赢了一局而已,却没有料到,那个人成为了黑,竟一路登,成为了他无法逾越的巅峰。
事到如今,他的骄傲被击的粉碎。可人生并不是比赛,没有终场哨。他低着,看着灯光照在地面属于他的影,现在的他,哪里都不敢去,躲在两百米的地堡,就像一只被猫吓破了胆的老鼠。
一只可怜、可悲、可叹,连光都害怕的老鼠。
他已经受够了这日。
缄默中也不知又来回走了多少步,拿破仑七世终于从回忆的泥沼中爬了来,带着满的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