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停来,好好休息一,我不想你一个人继续承受这么多了,这对你来说不公平。”她闭上了睛,“我不会囚禁你,你是自由的,我只是希望你以后能带上我,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
成默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人对他展怜惜的表,他是如此大,大到几乎所有人都只会表达恐惧,即使亲近的人也不会觉得他这样的人,会需要他人的怜悯。
想想确实有幽默,路西法这样的鬼怎么会需要怜悯?
需要的。
即使别无选择,他还是会为他所的选择到痛苦。他不敢看社媒,不敢看那些有关他所制作的末日的纪录片,他不敢回想,甚至刻意的在一一抛弃他所为之珍惜的回忆,他只敢往前看。
虽然他从未曾后悔,即使重来一万次,他还是会同样的选择,就算他清楚将来的自己必将活在无穷无尽的渊中,不得见半刻光明。他还是会同样的选择,他别无选择。
人生的无奈之就是,明知前面是万劫不复,你却必须向前走,哪怕遍鳞伤粉碎骨。
这个世界上清醒的人最痛苦。
所谓地狱就是清醒者自我囚禁的监牢。
他知谢旻韫也和他一样痛苦着。
一个人如此纯洁的人却不得不和他一起活在地狱,还要安他。
成默扭过,看到她像是冰雕一样,平躺在白皑皑的雪中,像是在承接着命运雪无声的堆积,似乎她就想这样和他一起被埋葬在大雪之中。他凝视着她的睫,她的面庞,和那在雪中如同罗浮梦般明艳的。明明她的脸和十八岁时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他却能明显的觉到时间穿过了她的瞳孔,留的蜿蜒痕迹,就像是刚才那张簇新圆桌上,无法抹去的年。
他知对她而言,最好的藉,就是向她坦白一切,坦白自己的挣扎,坦白自己的隐痛,坦白自己不得不持去的理由。他反手握住了谢旻韫的手,艰难的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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