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担心邵在这样的场合带上他,暴自己小众的取向,会对生意产生负面影响。也曾暗自动过,把同伴侣带自己的工作和社领域,这对许多同志来说都是挑战,包括他自己。
他才知,被男凝视的不止是女人,而是于女位置的所有人。
两句过场话讲完,大家的兴趣已经急不可耐地转到了苏雪青上:“邵总,这位你不好好介绍介绍?”
“甭正副都是教授,也没啥差别。”
面对其他人的恭维,邵拱手:“没有大家关照,我也没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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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社场合里,苏雪青本便相当于邵的“秘密”和“把柄”。把这无关要的“把柄”暴给潜在的生意伙伴,就会更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更快建立起关系。
苏雪青微笑,也不多说,像一个漂亮的瓶。又因为这个瓶的别是男,比别的瓶多了许多不同寻常的味。
“早听说过,邵总人不光人好看,年纪轻轻已经是教授。”
众人坐回沙发,继续聊天雪茄,只不过话题从经济政治转到了苏雪青上,对他x大历史教授的份纷纷夸奖,对他藤校海归博士的学历啧啧惊叹。
:“你好你好,叫我小邵就行,在座的都比我年,该叫各位一声哥哥才对。”
“邵总是年轻有为。”
男人之间私的浅取决于见识对方秘密的多少,越是共享“德败坏”的秘密,越能成为好哥们。就像带着人社的男人们之间的关系,一定比带着太太社的男人更铁。对于他们来说,最快拉近关系的社并非一起玩牌、玩球、玩车……而是一起玩“女人”,越是违背德和法律的玩法,关系拉近得越快。因为社会就是这么教育男人的,他们的成功是要凌驾于别人之上,一个让他们有安全和放心的对象,一定是被掌握了某把柄的对象。
他从未把这会告诉邵,因为邵心里一定认为自己是好意。带着苏雪青招摇过市,和每个人宣布自己有人,之后再告诉苏雪青——我让你我所有的社会关系,这意味着我对你的忠诚。
“是啊,想我们三十的时候都在啥?邵总已经有了这么大个公司。”
邵谦逊地笑,对大家的过分抬举有无奈的味:“还是副教授。”
“差别还大的,是吧,雪青?”
但后来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他的学历和学识成了女人脖上的项链,或者前的针,或者新的发……男人们不懂,但他们会夸,语气轻飘飘的。
邵倒是大方地把苏雪青让到前:“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