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2)

余曼丽说话不好听，他已经习惯了。毅也没心思和她拌嘴，如她的愿，去洗澡了。

见他放低姿态，邵气也消了大半：“谁惹你了？跟我说说。”

“我能理好。”

就这样吧，苏雪青想，不毅喜他还是讨厌他，从此不再见面也是一彻底的解决方法，总比拖拉纠缠的好。

邵，伸手指蹭了蹭苏雪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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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雪青这样说，邵也不再劝。

直到苏雪青吻他，问他是不是喜自己，毅才猛然惊觉，原来他对苏雪青那样的好，那样的崇拜，那样让人魂牵梦萦的觉是喜，是的滋味儿。

“嫌我念叨。我跟你说，像你这样天天缺觉，上年纪就容易心梗脑梗，小心早死。”

“是学生不好，还是领导难应付？”

打定了主意，他把手放在邵上拍了拍，气缓和很多：“我的事我自己会理好的，你不用为我担心。我还比你大一岁，别总拿我当小孩。”

是生自己的气，还是对方的气。

“上学那会儿我也在学生会待过，学校的工作环境说单纯吧，也没那么单纯，人际关系很复杂，我一直觉得你不适合这活儿。”

站在帘，毅使劲着脸，心酸涩得发苦。这几天他大起大落，经历了从玫瑰幻梦坠冰冷现实的全过程。

“……没有，”苏雪青垂，“是我心不好，拿你撒气了，对不起。”

“我说你就是活该。让你晚上不睡觉，雕你那烂木雕到半夜，现在知累了。”

很一段时间，师傅的训*让他对女孩的害怕大过了一切，在异面前他越发沉默躲避。

后来年纪到了，相亲结婚，有了妻女，有了家，唯独不知何为。

“没什么，工作上的事。”

“你嘛回家就丧着个脸，故意给我看？”余曼丽攥着拖布，踢了踢毅的小。

毅刚把脚放，余曼丽转，又把拖布到他脚，他只好又抬起。

“我一会儿就去，你别念叨了。”

他十五岁辍学，还没尝过校园初恋的滋味儿就离开了那个地方，从此跟着师傅们学徒。师傅们带着这样的半大小更不敢掉以轻心，没个轻重的年轻小一不小心就能偷偷搞人命来。但凡他跟老板或者工友的女儿多说两句话，师傅们都得说他一顿。

他压着火儿，尽量平和地问：“我到底哪儿得不好，你能不能给个准话？”

苏雪青未置可否，邵自顾自认定都是他工作的锅。

“累就赶去洗了上床休息。”

毅把脚抬起，无神地盯着电视：“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