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霁小心地解开腰间绦,将玉佩留在了秦纵手中,随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去。
今夜,他又闻见了槐清香。只是其中还夹杂着药香,是谁病了吗?
父亲英雄盖世,
楚霁心中不由得失笑。这小崽,倒是有光得很,一把就抓住了他上最值钱的东西。
清风明月无人,并作南楼一味凉。(1)
合上书,正准备离开,就觉得腰间被一个力扯住了。
反应过来之后,楚霁笑着摇摇,没说话。
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给我再找一本涪州的《风志》来。”
他好像又回到了涪州,回到那个着大槐树的小院。
而他,最调也最贪吃。上树摘槐,厨房糕,开饭前偷吃,都少不了他……
品相好的墨玉十分难得,价比万金。楚霁腰间的这一块,通纯黑,油极好,手温,是万中无一的极品。
就在楚霁重新关上房门的时候,床上的秦纵睁开了睛。他定定地看着手中玉佩,愣怔了一瞬之后,又昏昏沉沉地睡去。
楚霁额角,松了一气。
*
楚霁意识地要去把玩腰间的玉佩,却摸了个空。
更难得的是,这块玉石切来,就是天然的狼王啸月的模样。稍经打磨,就让楚霁不释手。
低一看,不知何时,他腰间的玉佩居然被秦纵抓住了。
每到槐飘香的季节,满城都会槐糕。他们家也不例外。
呵,还真是个小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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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被这夏夜凉风都得一激灵,他立刻看向楚霁,担忧地说:“少爷又要着风寒了,回去可要好好地泡泡药浴。”
秦纵知自己在梦。
外,楚霁一边走着,一边拢了上的披风。
母亲他,并不会说什么;倒是父亲严厉,每次偷吃被发现,总要罚他到练武场去舞一戟法。
*
秦纵的烧,应该是退了。
楚霁玉,以各类饰为最。之前的白玉觿染了血,便被楚霁换。现他腰间佩的,恰好是一只狼形墨玉。
若是能得秦纵真心追随,一场风寒又算得了什么?
戍守边关;母亲温婉贤淑,守护小家。
楚霁小声地翻看着手中的《风志》,看累了,就摸一秦纵的额,或者站起来活动一,顺便替秦纵换一额的冷帕。
终于,月上西楼之时,楚霁手掌心受到的温度,是只带着些许温的。
母亲的厨艺极好,她的槐糕,是全涪州最香甜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