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楚霄，没再说话，而是径直上了车。山远，见上一面已属不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何必徒惹伤。

楚霁摇摇，笑着向秦纵伸手，葱白的手指修如玉。

秦纵用力平复着澎湃的心，小心翼翼地伸手握住那指节：“卿有言，定不负。”

秦纵却没看楚霄，而是仰着，定定地看着楚霁。

临行前，楚霄：“你放心吧，二哥会把事办好的。”

“那是益州牧家嫡的二小！天十六州，益州是独一份的鱼米之乡，可谓大雍富庶之最。阿霁，你知那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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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女不同。这个时代对于女终究苛刻，楚霁自认不是个耽于的，便也不去招惹。

楚霄的心都要碎了。也是，秦纵当然是听楚霁的，那日的辣椒吃了之后咳成那样，还因为是楚霁夹的咽了去。楚霁关心则没发觉，楚霄作为旁观者倒是看得真真的。

*

他并不喜严家的小，若是为了益州娶她，那也只能是把人放在后院里，白白误了她一生。

楚霁握着他的手，中也涌泪意：“多谢二哥，你一路小心。至多三年，我到益州去看你们。”

楚霁却：“大雍富庶之最，当为我楚霁。”

楚霁看着车，久久不能回神。那日在书房，他拜托二哥替他照看沁叶城一二。

“我有阿纵，可得天。”

南奚国主贼心虚，将沁叶城割让给大雍；大雍官员心有余悸，无人敢领沁叶太守。沁叶城变成了个三不地带。好在，益州离沁叶城不算太远。

楚霁知大哥二哥是什么意思。只要他娶了严家的二小，那以后益州牧就会和他同气连枝。日后他要是想得到那个位，益州牧自然会尽心尽力辅佐。

中秋一过，楚霄便要回益州了。

楚霁秀眉一扬，边绽开明媚的笑——真是没白疼你！

“主公不当与严小成亲。”

从年龄说不通，楚霄只好换个策略。

“烦请二哥转告严小，我楚霁是天生的孤星，不理，别为了我蹉跎豆蔻年华。”

“阿霁，”楚霄还想再劝劝他，“娶严小，你则占天八分之一，何乐而不为？”

在盛京时，他从不惮于利用那些世家公、甚至是皇帝的所谓喜，是因为楚霁分得清真心和消遣。喜好男，不过是大雍世家贵族的公哥，所谓的风雅趣罢了。

楚霄：……是我多余了。

楚霁心中不舍，但也知无可奈何。益州在西南，沧州在西北，楚霄即使轻装简行也要月余才能赶回去。若是再晚，只怕天寒地冻，行路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