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2/2)

飏掂了掂大信壳，很轻，空落落的，没有丝毫分量。他好奇地拆开，从里面掉一只卡其的方形票价。

果然，第三条也发送过来：“这些年我一直在疚之中，昨天看到你过得还不错，有自己的居所，能安稳生活，我心里也是获得了片刻的安的。昨天我们久别重逢，或许都有些尴尬和不适，我的气有些重了，别往心里去，是我脾气太着急了，望你见谅。这张支票是我思考很久想带给你的，昨天的景不适合，所以才无奈选择快件寄送，聊表我的抱歉，你一定要收，我心才能少许安。”

过了几分钟，石臻又发来一条消息：“展览要看吗？”

什么东西？飏好奇地打开，里赫然趟着一张支票，数值是十一万。

石臻：“不要，老就是要和你逛超市、买菜，你有意见吗？”

飏继续翻，似乎还有第三条。

石臻：“你三门也来得及看，展览不大。好了，不聊了，开会去了。”

飏默默看完，没有第四条消息。

完这一切，电话又来了一个，是网约车司机的号码，飏接了，让对方等一，然后把桌上的支票碎片和票据夹都丢大信壳，顺手扔到了厨房垃圾桶里。完这一切，他才穿鞋匆匆门去了。

飏回：“啥展览？”

石臻：“趣味漫画展？不大，好像有意思的，朋友圈都在推荐。”

歉意？飏的表似乎很冷漠，并没有什么可动的，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默默扫一支票，飏从票据夹里将它取，然后直接成一堆碎片，丢在桌角，拍一张彩信，直接发给了父亲，顺便附文：“不责怪。不需要。勿扰。谢谢。”

那是一条来自于父亲的短信，容很多，占了一整个屏幕：“飏，过去的事真的很抱歉。在你很小的时候就送你去sy，之后就一直甚少去看你和关心你，是父母的疏忽。这十一万元就当我的一心意，不是要你原谅什么，只是希望你收，让我们心里能安一些。”

飏：“好。”

依然是冷冷地看着，挂机，直接把号码加黑名单中，飏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丝毫犹豫。

第二条短信很快跟上，写着：“世间很多事是没法用理智解释的，人们重要妥协于现实的残酷。很抱歉，当年将只有三岁的你送走，无奈那些年，我的际遇让我不得不将你送去能让你生存去的sy，这是我的无奈，但对你而言却是生存去的机会，我不想让你错过。”

飏：“……”

飏默默读着，表略淡漠，不想看，却还是忍不住往翻。

短信发过去几秒，电话就如约而至，一个陌生的号码，从未见过。

定的车还有十五分钟才到，飏穿好鞋，打算到楼去等，这时外又传来敲门声。飏奇怪地打开门，是送快递的小哥，递给他一个大信壳就走了，连名字都没让他签。

飏：“好呀，我们一起去看？”

电话铃声得急，飏却不急，他知铁定又是父亲打来的电话，可能是责备，也可能是抱歉，无论是哪条，飏都不想知。

飏：“……没有。”你开心就好。

石臻？飏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寄支票这多此一举的事，怎么看也不像那家伙的风格。那么，这支票到底是谁寄来的呢？

他还发了一个定位到飏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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飏想了想回：“要不我先去买菜，然后直接去你家，免得再绕路了。”

石臻那发完最后一条就再也没消息了，果然是去工作了。飏枯坐了会儿，才起去洗手间收拾自己，等差不多来，已经将近三的光景。于是照石臻给的定位，飏叫了辆车，打算先去看展览，然后再去找石臻吃火锅。

“谁寄的？寄错了？”飏更加奇怪，翻过大信壳看外面的快递标签，结果上面除了自己的地址、电话和名字，寄件人上什么都没有。

石臻：“我不去，没兴趣。你自己去，离我们公司二十分钟的地方，你先去看展，再来找我，显得不那么无聊。”发完，也不等飏恢复，就直接又发了一个定位，顺便还发了一张电票的二维码。

就在飏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置桌上的手机闪了一闪，有信息来。他随手拿起一看，脸就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