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的确存在过那么一个人,他语气里的意味太过明显,立香却要愣一,才想起更往前一次本可以见面的周末的确因为要去应酬父母而告这件事。她满脑都是和这件事无关的东西,回答的时候就迟钝起来:“那倒……”
“还是以后都不打算去外面见面,只想要在可以保证隐私的地方见面的意思?”他从冰箱里拿一瓶果汽打开,拉环脱离的一瞬间,罐装饮料发了令人觉得心惊胆战的声音。他话语当中未竟的寒意与语调的柔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一。”立香不得不在他决定暴走之前竖起手指表示中场暂停,“不太对,我们在说的不是一个东西。”
在这一瞬间,为被捕者的立香受到了即将脱轨的,战栗的快。这觉反而让她的思路清晰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讲述本也以一特殊的方式厘清了她的想法,与其说她是在向库丘林说明,倒不如说她是在不断澄明着自己对于这些事的看法。
她清了清嗓,一手环住另一手的手肘,托起了:“不过好像也有关系就是了……”
他挑了挑眉,放挡住面孔的易拉罐。他好像没有刚才那样生气了,不过那对即将燃烧起来的眸还是盯着她看,仿佛一秒就会行扑的野兽。
“第一,相亲没有成功,我不喜他,以后也不会喜。”
“所以,”在他的注视,立香反而受到了不破不立的轻松,她放松肩膀,耍无赖一样地摊开双手继续说,“你想要听吗?”
是去见一名熟悉的朋友,而是即将去参加一场只知主题却不知细则、更无可能预测结果的考试。
“第二,我已经决定终止相亲。”
库丘林并未对她见面的目的多加询问,她叹了一气,主动发:总之,要来我家吗?
“在我还没说地的时候你这家伙就已经启程来我家了是吧……”
……相亲对象。
或许谈话的地应该隐私一、也可以充分保证不会有任何人会旁听或见证到她努力地挤压自己真心的场面——那场景光是想想,就让立香不寒而栗。
“第三,我想说的是其他东西,但是我现在不知怎么说,也不知应该说什么,哪怕现在把这些都搞明白了,也不知以后我的想法会不会变。但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或许比所有事都要重要,如果不能好好说来,就没有办法继续生活去——就是这样重要的事。”
门一打开,库丘林就自然而然地换鞋、挂外、把带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冰箱。对这个问题,他嗤笑一声表示了肯定:“看你一副心虚的样就知肯定要在你家见面——又是怎么?很顺利?决定和相亲对象结婚了吗?”
库丘林不到三分钟就敲响了她家的房门,当立香在可视门铃的小屏幕上看到他时,心中居然涌现了“果然如此”的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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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防御的姿态不同,她的声音很清晰,也很定。
这次他很顺畅地说了好。
就好像她走上台,转过,面对观众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