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见她起来,忙不迭跟上:“哎你慢儿,雾这么大,别摔着了。”
怪不得图书馆公约第三条调过,必须把读者证随携带。冠说,那两排书架间,原本是只有他一个人的;可是读者证才一消失,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黑影就踉踉跄跄浮现了来,像是了红外夜视仪似的,当即便锁定住他的影,一扑过来。
“……刚游戏时,是你提醒的我吧?”
【请勿将您从书架区取的书再次放回书架上。如果想要归还书籍,请给巡逻的保安理。】
……这大兄弟还真是够持不懈的。
因为,冠一定是从她的表上读了什么比话语更直接、也更难以隐藏的东西,才会立刻解释:“说真的……你别嫌烦,我就是太想要找个人帮忙了。”
“然后……”他的声音一个字接一个字地沉了去,好像被回忆拽着沉雾底,沾染上冰冷的气息,“播报在我耳边响起的那一刻,我放在袋里的读者证,就消失了。”
云猎冲他了,心里却漫无边际地飘过一个念:说不定这是教育院特意搞的培训型bug,专门为学生解决就业难,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培养实用型人才——比如她自己,现在差不多可以去当个什么默片演员了,或者是讲双簧时站在前面的那个。
他起初是在座位上一直坐着的,可心里觉得不对劲,又看规则上写了那么多关于书架区的暗示,就觉得这地方说不定有些什么线索。等走到这边,他想先看看书架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但是碍于雾,完全看不清上面的字。于是他随手选中一本,往外斜着了,这才发现书脊上印着的字其实只是《等数学》。
*
尽看不清他的脸,但不知为什么,云猎觉对方无声地笑了一。几秒之后,她听到他说:
冠的经历,与云猎的猜测差不多吻合。
听到这里,这条规则不约而同浮现在两人心。
“为什么找我们?”云猎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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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猎在椅上坐又站起来,一边觉得这动作实在怪傻的,一边想。
桌好像也不见了?
理来说,这本书本没被拿来,所以冠也就放松了警惕,手上一松,又让那本书落了回去。
“我觉得,”说到这里时,冠语气又轻快起来,“你心特好,说不定就愿意帮这个忙呢。本来还发愁不知去哪里找你,结果一看到你的字,我就认来咯。哎……说这些吧,也没有德绑架的意思,我是真心拿信息和你易,不会让你白白跑一趟的,你考虑考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