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问心无愧(2/2)

上完药后，张承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脖颈之上，看见了她锁骨，掩藏在衣衫之的若隐若现的红痕。

王婉将空碗放在地上，双手抱膝，看向侧的男人。

张承听见这个问题，面容上却是难得地浮现一丝笑意，好像这个问题从来都不该问来一般。

王婉沉默。不过仅仅片刻之后，她便也只是笑了笑，将碗里的鱼汤一饮而尽。

“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年的你也选择了妥协，会是什么样。”王婉回答。

“比起这小事，我觉得现在最需要照顾的是我的肚。”王婉笑。鱼汤时不时飘来的香气实在诱人，王婉不得不看向锅里，以至于她竟没有意识到现张承的动作有多暧昧。

他凝望着前的人，定地说这句话。

“嗯。”张承接过她的空碗，又帮她续了一碗鱼汤，“这回来凌虚宗的路上，云师弟同我说，自从他当了掌门之后，才知许多事，是不得不去妥协的。”

鱼汤味虽然清淡，但确实如张承所说，胜在鲜，几去，王婉的腹中也温起来。这守在炉火边，亲自等着好的觉，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师妹，云宸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冲动之要追去诡影宗找傅怜的人，她知了要以大局为重，云宸也知凡事要留一线。

她喝着汤，思绪却在此刻逐渐飘远，一阵无话之后，她问：“你说云宸和方逸白，会不会打起来？”

张承移开了视线，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令自己难受的画面。

他无法不去想，这些天来，方逸白在床上又是如何折磨她的。

“这么肯定？”

他的心，曾因她而碎裂，却也因她变得完整。

毕竟，她如今近在咫尺，如此就好。

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守护她，选择守护自己的“”。

张承本来正在翻动着柴火，察觉到她的目光，也回过来。

篝火里发“噼啪”一声，升起的火星窜二人之间，又很快暗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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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天大局，以及更多人的命，有的时候，哪怕是生死之间的仇恨，云宸也不得不放在一边。

后来的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张承给她盛了满满的一碗鱼汤，王婉将那瓷碗抱在掌心里，只觉得碗底也的，足以将这夜里的寒气驱散一些。

张承知她指的是关于傅怜的事，思索片刻后，他回答：“不会。”

如果当年在青崖山，他没有选择手，没有杀清曜，也许她会被废了修为，逐青崖山，再也不能修；而他，也算是了代掌门该的事，暂且维持了青崖山表面的和谐。

“云宸的''是天苍生，我的''是问心无愧，也许选择不同，但我们都不会与自己的背而驰。”

张承想到这里，便觉得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一般的疼，他伸手，将手心轻轻覆在她的衣领：“这里呢？疼么？”

一声夫君——他不能明白，为什么明明有人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却忍心让她这样难过。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