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雪中烹茶(2/3)

庞郁问的问题确实把梁予馥给难住了，她茶没敢喝，只是继续想。

接着，庞郁又在她手上放了另一把琥珀。

他半掀开帘，只见其手的把一杯刚冲好了茶递了去，放在了轼木边上，＂那你说...慈心的琥珀到底是真琥珀还是假琥珀？＂

她是有所心念，也是心有所想的。

虽不知晓他要些什么，只是乖巧的把另一只手伸去。

庞郁的余光在她拉扯的手动作上，见她的手已是活动自如，他的心中有难以言喻的愉悦满足，也见她说着这般孩气的话，他有几分的惊羡。

梁予馥对这猜疑，大惊甚喜。

梁予馥抬望向隔着帘的那方，很是直的问：＂大人，为何这琥珀是没气味的？天底有何琥珀是这般寡淡的？＂

梁予馥懵懂，却抬再望。

梁予馥这一着急，竞直接拉扯住他刚移递茶给她时，曳落到车门帘边上的摆。她就想知，庞大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庞郁的声音如同火炉上的茶香，温的朝着她扑面而来，她听见能被应个要求时，是心如鼓的。

听着她的疑问，车里的庞郁许久都没有说话，儿有些不耐的哼了几声，被卫矛顺了几，这儿又安静了来。

梁予馥沉心来，她再次的闻手中的琥珀，又借着从车上的火灯微光细看，她细思:这左右两手的琥珀，除了味相异，从表象来看分明是一模一样，他们有着差不多的颜，借光时也有着差不多的透光辉，摸起来的差别也不大。

庞郁说完了，便提壶倒细茶，＂你仔细想想，若猜中了，我应你一个要求。＂

待儿又不耐烦的哼叫，庞郁这才开：＂我记得你在公堂上的供词是说，慈心的琥珀味是薄淡而非全无。倘若与你左右两手中的琥珀相比，你认为这三者之中，哪一才是假琥珀？＂

她记得刘掌柜说，慈心跟立堂用的药材是源于同样的车药商，那为何立堂的老板能没事地走公堂，而慈心的刘掌柜不仅被罚，还被拘地牢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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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还是个孩吧!

庞郁听见她语调，像是个要向大人讨要称赞的孩，注意力也被引了过去。

梁予馥不解他的话，甚至被庞大人的话给绕了，她只能直率的问：＂可你也是大人，你懂医术，为什么不是由你来判断这琥珀是真是假？府尹大人又不懂医术，为何是由他来判断真假？＂

隔着帘，庞郁轻轻说话，＂再把另一只手伸来。＂

庞郁看着手指上半温着的瓷杯，他慢慢地转动，见茶中的叶片如叶舟漂泊，他才浅浅而语：＂慈心里的琥珀，你不能说它假，亦不能说它真。因为那当中确实就是有真有假...而最终这琥珀是真是假，还是得看大人们认为...他们是真亦是假...＂

难不成承天府检查来的结果，跟刘掌柜说的不一样?

这淡混合了，才会成了淡薄气味。

车上阵阵传茶香，庞大人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翻书。

庞郁察觉到自己不恰当的神，便收回目光，不甚在乎的说着：＂我只是个小小的太医，哪有能耐判

这会她学聪明了，主动去闻气味。

她脸上扑红，就算有车的门帘相互隔着，依然阻挡不了她迫切的想与他亲近。

梁予馥的表微皱，卖了她对这把琥珀的不解。

她住这两把琥珀，小心翼翼的放回庞大人的车，＂大人，我知慈心的琥珀，为什么味会那么淡了。是有人把这两琥珀给混在一起...＂

所以它的气味才是淡薄的?

没有！这把琥珀是毫无气味的。

庞郁轻着瓷杯里的茶，说完了话才一饮而。

可在车上的浅浅翻书页声，却让梁予馥局促的微收拢着肩，她的心底有一丝喜悦，便是他翻书的声音，听来是比踩雪的声音更好听，更悦耳，仿佛就是享受。

梁予馥说自己的疑问:＂府尹大人办判刘掌柜罚金百两，可立堂的老板却毫然无损更无伤。难不成，慈心的琥珀是假，立堂的琥珀才是真的?＂

若是有一为真，另一为假，纵是鱼目混珠怕也是真假难辨。

梁予馥的语气难得轻快，喜悦的像是樱上的雀鸟。

莫非...慈心里的琥珀就是把这两者给混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