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赫连家主的尸放在哪里呢?”
甚至,想替她饮了那杯毒酒。
他想问为什么,却知不必问。
他摇了摇,黯淡的绿眸眸底,带着他生命尽最后一、也是唯一的一溺。
她轻声哀求。
他手中的酒杯坠地,残冷的酒,浸鞋袜。
她的发丝搭在他的脸上,带着让他迷醉的馨香。
兰溪手中的杯,正要一饮而尽,却觉得,传来撕裂般的痛。
可他……对她从无半杂心啊。
这也是她第一次哀求他。
他低。
是赫连栩佩在的那一枚。
任由他靠在她的肩膀上。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看着她微微的发梢,看着她那垂手可得又遥不可及的眉,心密密麻麻的痛意,似蚂蚁一般,钻他每一骨节。
她只是突发奇想罢了。
可来不及了。
却竟然还能笑来。
接着,他将埋在兰溪的肩窝上,断了呼。
她知赫连栩最后要说什么。
赫连栩的话止住了。
她想杀他之心,早已有。
兰溪没有躲开。
赫连栩曾经告诉过她。
“别说了。”
……
“娘娘别哭了……”
什么东西扎到掌心?
兰溪低,看向自己的手掌。
淬了毒的刀,见血封。
那里躺了一只狼牙。
第324章 浮生一梦
兰溪心一颤,鼻尖,竟有酸意冒。
他连气息都不稳了。
她看着赫连栩眸中的与绝望,握着刀柄的手,好似被灼的火焰伤一般,飞快地将手回。
只能听到青鸾在她耳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兰溪又摸了摸自己的睑,那里又又冰凉。
“娘娘,您松手,别让这东西扎到您的掌心……”
右,被扎了一把匕首。
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她哭了吗?
他往兰溪这边靠了靠,这是他们有生以来最亲近的距离。
兰溪其实没想到自己能杀了赫连栩的。
“娘娘,宴会还没结束呢。”
赫连栩很难杀的。
兰溪不知自己是怎么披上衣服,怎么回到偏殿,又怎么坐回凤椅上的。
他笑着说:“我很兴,你记住了我的话。”
她更没想到,这时刻,赫连栩会来为她挡酒。
赫连栩的面,以可见的程度灰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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