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简时夏是他第一次见到的陌生人,但听过简时故的描述,看到这样一幅景象,赵牧青很难不动恻隐之心。
工作室那边还有事,赵牧青向弟两人别,自己一个人乘电梯楼。
“不想我送你?”沈观知动作顿了顿。
赵牧青连忙上前,很轻地握住那只瘦得只剩包骨的手:“当然。”
“因为你总是命令我啊,”赵牧青没忍住皱了皱眉,似乎是以此传达抱怨的绪,“要我去哪就去哪,刚刚也是,要我上车就上车。”
“都是你吃的,来,我喂你。”简时故夹起一菜,还没喂到简时夏嘴边,后者就注意到了坐在不远的赵牧青:“这位是?”
医院不远就有一个专门的停车场,赵牧青无意路过,蓦然注意到一辆十分熟的车。他走到驾驶位,抬手试着敲了敲车窗。
沈观知侧过脸看他:“你想说什么?”
“上车。”沈观知重新升起车窗,赵牧青坐副驾驶座:“你对简时故还上心的。”
赵牧青在一旁看着,如果不是亲耳所闻,他大概想象不到气氛如此和乐的这两位背后有多大的重担。
她顿了顿:“多多少少总是有疼的,不过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你不记得了吗?医生一开始说我最多活三年,可今年是我活着的第四年了,我很了不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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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是,”赵牧青也不傻,有免费车不会不乐意坐,“你可以先问我的意见啊。”
“男模?果然很帅啊,我还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呢。”简时夏颤颤巍巍地朝赵牧青伸手,面上是很和蔼的笑,“时故的朋友,能不能也算我的朋友?”
简时故一一给简时夏喂饭,嘴里还问了不少问题,譬如今天疼不疼,有没有想吃的东西。简时夏咀嚼得很慢,吃完一才慢悠悠地回答:“你买的我都喜吃,我相信你。”
“对啊,就你有本事。”简时故这才终于了笑容。
“我的朋友,赵牧青,是个男模,他也来看你。”
“我也想问你,”沈观知视线在赵牧青上扫过,“病了?”
“没有,来看朋友。”
简时故没有动,他也没有动。赵牧青一直陪着简时故,直到简时夏睁开,被弟弟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坐起来。“,吃饭了。”
“今天是什么好菜?”简时夏轻笑声,“我都闻到香味了。”
“看来你之前对我的印象很差。”
……
车窗缓缓降来。“你怎么在这里?”
“就是,你还好的。”赵牧青对上沈观知的视线,很真诚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