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香拨 第51节(4/4)

，“他要伏击韦使君麾的兵？”他不觉松了气，“剑川的守军，常年抵御西番人，可以一当十，这好了！”

在山崖峭间奔窜，剑川军不见得是蛮人的对手。皇甫佶问：“这附近哪个寨最大？”

郡守重新拉皇甫佶回到城，“东面的鹰嘴山，了山就是去姚州的路，山尖尖的像鹰嘴，山上的寨里有十来人家。”见皇甫佶当场就要兵，郡守忙把他拉住，“要是晚上蛮人偷袭城，怎么办？”

“郡守可以自己先逃。”皇甫佶看他一，冷酷的神，甫显凛冽的杀气，“去老翁城投奔韦使君，别去姚州和蜀郡。你会遇上阿普笃慕。”

郡守给他闹得有尴尬，皇甫佶径自回到郡守府，了五十个矫健的守兵，叫大家轻装简行，不用背弓箭——蛮人的药箭厉害，不慎破一，当场就要栽倒，他们得趁黑悄悄摸寨里。一人一把锋利的弯刀，能隔断咙，就够了。

皇甫佶把甲裹在腹间。夏之的滇地，更重，月黯星稀，士兵们都换上了短褐。皇甫佶弯腰穿草鞋的时候，脑里想起了在京都碧山的那一夜——他用箭穿了阿普笃慕的，让老虎断了爪，鹰折了双翅。他割一截甲，地缠在小和脚腕上。

郡守替皇甫佶举着火把，睁大了一双惶惑的睛——他觉得自己简直倒霉透，曲江池畔士题名，却不懂得逢迎，稀里糊涂来了这蛮荒之地，过了十来年安稳日，突然就变天了，蛮人造反了，要拿着刀杀汉人了！他问皇甫佶，“你说他们肯定会绕过越巂，往姚州和蜀郡去？那可是蜀王的地盘！”

皇甫佶在灯抬起一双黝黑沉的睛，“你知原来的姚州段平吗？”

“听说过……”

皇甫佶穿好甲，起抓起了刀，“蛮人，很记仇。”郡守那艾蒿火把亮得晃，呛人的气味满天窜，皇甫佶一刀劈落，成了零散的火星，巷里鸦雀无声，陷了一团黑。郡守惊得不敢吱声。

这把刀，又要沾乌爨人的血。皇甫佶反手握了刀柄，淡淡地说了句：“要是他们了城，你要跑快。”

第76章 姹女妆成（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