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这是鬼胎里自带的业力。每当她受了重伤,便会涌鬼之力,迅速愈合伤势。
那样一个标致秀的女娥,为何非要女扮男装?
她武功如此,又为何这般颓废潦倒,在这小酒肆里酒买醉?
惨痛之,夜抓住桌沿,浑战栗,冷汗瞬间透了青衣。
不过是一介凡人罢了,只要她别来缠着自己坏事,她是女是男,是醒是醉,是飞黄腾达还是穷困潦倒,跟自己有一文钱关系么?
遐想片刻,也不乏好奇之念:
想起萧凰喝这东西,竟能喝光那么多坛,心里又是不解,又是嫌厌。
只是这鬼力绝非针砭药石,而是极为损的术法诅咒。虽疗效极,但受此一遭,痛苦难当,堪比走一刀山地狱。
一转念间,不自禁搓了搓指尖,似还隐隐弥留着不久前那绵柔的。
青白人影闪至窗后,往屋里打量了一番。见酒肆里空无一人,夜才放心地翻窗而,趁着此刻无人瞧见,抓理黑的假尸。
这一番煎熬过去,颇虚乏,燥。随手拿起桌上的半碗残酒,往嘴里一倾。
萧凰见她吐血,知是招过重了。心正歉仄,却见夜爬起来,一把净嘴边的血迹,只朝自己瞥来一抹冷笑,转一纵,落山坡后逃远了。
夜着气,坐在凳上,手底的桌沿竟被了浅浅的掌印。
她又为何对自己生母的死因如此执着,与玄州北界的黑村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往?
“喂,你跑什么……喂!”萧凰又气又急,连喊数声,睁睁看着那青白无间的葱郁里,全然消失不见。
“咳咳——”还没等咽,便大呛了来。
痛时起时伏,终于渐渐消去,才过去半香时间,却好似熬过了一天一夜。
城南,小酒肆。
……
空空的竹林里,只余她一人绑在竹竿上,挣也挣不断,喊也无人应,真真狼狈到了极。
但听“嘭”一声闷响,这一脚重重落在夜肋。夜呛一大鲜血,整个如断了线的风筝,“哗啦啦”刮过一竹竿,连飞数丈之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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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肋伤传来一阵剧痛,咙里涌上腥甜的浊血。有无数只鬼手扑向伤,暴地撕来扯去,火里涌动着彻骨的恶寒!
夜思来想去,转而寒声一笑。
娘动用真本事,此前一直是只守不攻。可此时心境大,不觉间竟放七成的力——
夜皱了眉,心嘀咕:“又苦又辣的,这等劳什,什么人能喝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