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倒灶解解闷。次来了,果然就捎了两瓶沙城产的腾格里白酒。胡老大过意不去,这次非要给钱,杨二宝还是不收,就呵呵笑着说,我不是卖酒来的,老倒灶,你就放心喝吧。你放羊放得好,算是对你的奖励。胡老大有时想起,觉得杨二宝也好着哩,虽说给他当雇工,当得也舒服着哩。
那黑儿越来越近了,从那人的走姿上看,像是支书老奎。莫非真是那老倒灶?他到这里啥来了?
在红沙窝村,胡老大最佩服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杨二宝,另一个就是老奎。但是,佩服和佩服不一样,对杨二宝,他只是佩服他心儿活,能适应时代,是个世英雄。对老奎的佩服,却是打心的折服、尊敬。他们一路走来,走了几十年,知他是一个汉,一个山塌不后退、浪打不回的真正汉。他的上,有一正气,一大公无私、不畏艰难的神。正是这神,才撑起了红沙窝村的一片天。可是,自从土地承包后,他觉得老奎与过去有不一样了,究竟是哪些不一样了,他又说不来,反正是觉得不太一样了。
渐渐地,那黑越来越近了,他已经能看清了,他就是支书老奎。就站起来,朝沙坡坡的老奎喊了起来:“嗨!支书,哪风儿把你来了?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老奎就应声:“是西北风来的,让我来看看你这老倒灶,让狼吃了没有……”
胡老大就嘿嘿地笑了说:“没有呀,狼嫌我太腥气了,给它吃它也不吃,它不吃,我就得活着呀!你好着吗?”
老奎说:“好着哩,好着哩!不好也好着哩!”说着就颠颠地上了沙梁梁来。
老奎今天来得早了,他先到黑风查看了一趟那里的防护林带,看完了还觉得早着哩,就拐了过来,想看看胡老大,时间了,没见这老倒灶,还怪想的。胡老大自从给杨二宝放了羊,就住在了沙窝窝的羊房里,一年四季,和他的先人们都在这荒滩上,很少回村,见面的机会就少。时间了,不见见面,还想。那年,胡老大要给杨二宝去放羊,来征求他的意见,说是吃不准,能不能去给他放?老奎就问他,你心里是咋想的?胡老大就说,打心底里说,我还是想去放,一来,我这辈羊;二来,家里的地少,就三人的地,由锁一个人就了,我腾来,多多少少也能挣几个,贴补贴补家用。老奎本想要阻止他,咱们共产党员,穷了就穷些儿,也不能给私人去当雇工。但是,转念一想,现在上面都放开了,允许私人雇工,我球这么多甚?好了是好事,不好两得罪人。想了想,便说,你看着办吧,想去了就去,反正现在啥都放开了,也没人限制。胡老大就说,那好吧,我就先给他放着再说。就这样,胡老大就成了杨二宝的羊倌,一放就放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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