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杀意(3/3)

地上，的，他吓得失禁了，可是他已经觉不到羞耻了。

他到自己的世界彻底坍塌了，就连最后的希望都不剩了。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问：“为什么要杀他们呢？两个无辜的老人而已，有什么意义呢？”

“是你让他们死的。”

叶梓愣了几秒，垂，喃喃：“是啊，是我害死他们的。不想再害死其他人了，所以，杀了我吧。”

兔朝他走了过去，脱去外，给他穿上，然后拦腰将他抱起来：“我怎么舍得。”

兔这么说完，甚至还像平常一样，在叶梓的额上留了一个蝴蝶一样的吻。

之后的一切，都模糊了。

叶梓好像过去了，又好像是睡着了，总之，一切都模模糊糊的，记不真切，没有意义。

他了一些梦，梦见他们还恩时候的样。

梦见兔将他背在后，颠簸着前行的模样。叶梓总是会毫不客气地像只青蛙一样，将浑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脖，在他后叽里呱啦个不停，在兔不理人的时候，便会故意用夹他，或者给他挠，好几次，兔直接将他抵在街边的座椅上，垂用力吻他；

梦见他们手牵着手，坐在月光之，靠着对方睡觉；

梦见兔在光对着他笑，梦见他伸手兔柔的发；

梦见他疯狂地打兔，揍得兔鼻青脸，之后又更加疯狂地拥抱他，哭着亲吻他；

梦见一遍又一遍地问他：“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然后就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语：“不要哭，不要哭，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叶梓这么一回去，就整整睡了三天。

醒来之后，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说话，也不太吃饭。

他知兔非常焦急，甚至常常为他落泪，但此刻，他们的关系已经扭曲了。实际上，给兔带来痛苦对于叶梓来说，是件愉快的事。

他知自己的状况每况愈，耳鸣和幻觉很严重，梦多，睡眠质量极差。他经常分不清楚自己在哪里，有时候甚至相信着真正的他生活在梦中的世界里，那里有绿植，有纯白的窗帘。他一直在等人救他，他一直相信着那通给妈妈的电话会拯救他。可事实上，没有人来找他。或许他们找错了地方吧，叶梓这么想。

极度绝望的时候，想过自杀。但他没有，他不可以就这样放弃一切。

他开始偷偷地写日记，写完以后，就放盒里，埋土里。隔几天，他就会写一次。他有时候会自我调侃一，觉得这行为跟鲁滨逊在岩石上记日期的行为还真是差不多，至少，可以给他一些希望。

他的日记不，通常就几句话。

11月15日

今天看见一只死麻雀，大概是冻死的。真傻啊，为什么不飞到温的地方去呢？

11月21日

昨天我们去散步了。散步的时候，我突然有冲动，我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突然跑起来，跑起来，猛地山崖，落湖里。但我没有那么，因为，太冷了，我怕冷。

11月22日

我需要自救。

11月25日

失败了。我到底是怎么了，这么简单的事，为什么会失败。我到底已经懦弱成什么样了？

11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