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心如死灰(2/2)

苏清方心唏嘘，又听卫漪说：“其实，卫家也曾开罪过太。哥哥一直想修复和太的关系。三天前请太过府，也不知怎么，太掉里了。哥哥估计要愁死了。”

次日，人送来装着糕与汤品的盒。卫漪提上，转就去了苏清方。

苏清方但笑不答，喃喃自语般问：“你说，太这个人，记仇不记仇？”

她也要愁死了。

旁侧的卫漪察觉苏清方今天的古怪，关心问：“清，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在想什么？”

用罢晚膳，卫源寻到卫漪，问她：“你说回去换件衣服，怎么越换越寡淡？我瞧原来那件黄的就很好看嘛。还拉着苏清方。”

卫漪暗自翻了个白，面前却还嘻嘻哈哈，满答应：“知了。”

***

卫源语迟，一半被卫漪噎得，一半是确实觉得粉衣的苏清方更妍丽些。往日只见苏清方着白衣，自有一骨秀神清之气，今日稍作装扮，更是窈窕灼灿。这大概就是妆淡抹总相宜吧。不过他这个妹妹也不逊，端的是袅娜多姿。

“啊？”

苏清方听到轻快的脚步声，仰一看，见卫漪如燕般行来，手里还提着东西，便问：“你怎么来了？还带着东西？”

坐上卫府香车，苏清方总算松了一气，靠着靠背，成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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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自己都是的，差摔倒，一扶住边的卫漪。

私仇家怨，都凑齐了。

闺门，苏清方正在练字，落笔如潺，墨似蜻。

苏清方：……表妹真贴心。

苏清方：……

“也罢，”苏清方放狼毫小笔，接过盒，应，“我替你去吧。”

苏清方心如死灰，只能祈祷太这辈别知那晚的真相，不然她真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

卫漪惊诧，忙问：“清你怎么了？”

卫漪娓娓：“昔年太被废，兵尚书刘佳趁机参奏太以权谋私，染指国家重。太甫东，就令查了刘家，亲自监审。刘佳贪饷百万，斩首示众。其余家眷，徙三千里，放儋州。”

“坐久了。”苏清方回答，赶促卫漪上车，逃离此地。

卫漪笑答：“却不是给的，是哥哥让我送去太府的汤。”

卫漪表嫌弃，“哥哥你不懂女的装扮的，就喜黄的粉的。我当时正好碰到清，就问了一句。怎么，哥哥你不喜清，不愿意清去？”

说至此，卫漪有些苦恼的样，“可我已经和江家约好一起去放风筝了。清，你帮我送好不好？”

手段雷霆，可见一斑。

“是是，我不懂，”卫源也不争，只叮嘱，“这段时间，你多往太府走走。我每天让人给你炖一盅汤，你带去太府。知没？”

果若卫滋和太比，苏清方还是宁愿去太面前讨嫌，至少太看起来不恶心，而且太似乎还不知罪魁祸首是她，正好能借卫源这份礼，羡太那尊佛。但愿太以后知晓真相，能念她的好。

真是前有猛虎，后有豺狼。

闻言，卫漪叹一气，“那我就要失信江了。啊，还有八哥哥，叫我给他抄一份课业。清，你的字写得好，旁人都比不上，你帮我抄好不好？”

“我送？”苏清方现在避之都恐不及，哪里还敢去，连忙摆手，“不了。”

如卫漪所言，卫源心中忧愁，不可言表。但反过来想，落的意外，未尝不是一个走动的机会。

苏清方：……死都不要。

而且各各，说不定太更喜清丽的。早年的太红颜——舒然姑娘，就尘得似一朵芙蓉。

正所谓，君待时而动，相机行事。

卫漪喜笑颜开，继而展更底的锦盒，迭着一锦绣襦裙，这次是枝海棠的。

这个案苏清方也听说了，牵连甚广，前段时间才结的，前前后后查了差不多一年。却不知还有这一层旧怨。

卫漪忖了忖，回答：“记的吧。”

在想自己的祖宗八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