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诡事 第九十六章：一场大火一场梦(2/2)

这里已经没有茶馆了，只有一场大火过后残余的废墟。

苏抹月玉手抚在凌风的后背，送一安神的灵气，将后者扶起来，缓缓说：“大约是在寅时未过，附近的居民被窗外刺的亮光惊醒，推开窗一瞧，就见这间茶馆燃起大火，借着风势，火光冲天而起。他们敲锣集合，派一两人去报官，其余众人就开始救火，锅碗瓢盆，扁担木桶，尽后续有刺史府士兵的加，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两个时辰方才堪堪扑灭。”

苏抹月俯，担忧的问：“公，你没事吧？”

这话本来是想着安少女，即使他再迟钝也能看少女神中的担忧，但结果却远他的意料，只见少女脸突然变得极度苍白，躯也变得僵无比，眉宇间的惊悸直击她的灵魂，仿佛是听到了这世间最恐怖，最恶毒的诅咒。

他还记得昨夜就是这座简陋的茶馆庇护他，免受寒冷和大风的侵袭。那张柔的被褥，的木桌，安神香的灰烬，还有后堂卧房里轻微的鼾声，一盏茶之前，这些事还现在他的视线中，而现在，只能存在于他的记忆里。

他目光明暗替，将数不清的绪酝酿为一句话。

凌风摇着，依旧不肯相信前的这个事实，那对夫妻不仅同意他借宿，还特意为他燃了一安神香，那床被褥虽然薄了一，但还会很和，他还答应了要送这两人离开凉州，前往东秦皇朝境安家。

凌风愣住了，脑海中疯狂的回忆着今天早上的景。初生的朝，淡金的光芒，还有那一微凉的风……他曾经在临走的时候回望着这座小茶馆，虽然简陋了些，但却让人到莫名的心安，仿佛独立于红尘之外，不受世俗的纷扰。

“这倒是怎么回事！”

这里遍布了黑的脚印，和凌风之前在街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颜更一些，纹更清晰一。

“昨天晚上，我记得……选择搬离这里，前往东圣域东秦皇朝……曾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监视，那个人是刑司……朱雀街上，南边的街市就在前……在茶馆借宿的那晚，茶馆老板娘说了句逃不掉，这么多年他们终于来了……今天早上我还听到了两人轻微的鼾声……”

“公，你昨晚留宿在……哪里？”

于这么想我吗？”

废墟上还有余火在燃烧，不过很快就被附近的居民和刺史府的士兵扑灭，另外一群人则在废墟上翻翻找找，将残存的木料和砖石搬到别，向挖掘。

也不等苏抹月回答，他继续说：“昨晚上我跟府的守卫打个声招呼，就到以前我们经常去的那家茶馆喝茶，本来打算喝完了就走，没想到天黑风大，走了半天走不去，所以就在那间茶馆借宿一宿。”

凌风一把抓住少女的手，有些冰凉，似乎有某个念一闪而过，让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心一，沉声问：“是不是了什么事？”

苏抹月，没有答话，拉着凌风朝着北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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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稍稍惊了一番，很快就接受了少女的过激反应。就在昨晚，当他说到“走不去”的时候，茶馆老板娘也是如此大的反应，苍白的脸和颤抖的躯，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脑海中的记忆栩栩如生，茶馆夫妻的音容笑貌犹在前，现实与梦境的相互，他摇着，茫然无措，难昨晚的一切都是他的梦吗？少年缓缓蹲抱着，低声的喃喃自语。

“可是我昨晚明明就……”

声音中夹着一丝恐惧，凌风皱起眉，不解的问：“就是朱雀街尽的那间茶馆，我们前几天还去过几次，你嫌弃那里的茶不好喝。才几天而已，不至于一都想不起来吧。”

这段路程并不算，因为苏抹月要带他去的地方，正是昨晚他借宿的地方——朱雀街尽那间简陋的小茶馆。

良久，凌风逐渐平复了心中激的绪，嘶哑着嗓问：“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

凌风的状况看上去很不好，她心中也有一说不的奇怪觉，不仅是因为少年整整一晚未归，更多的是被凌风说的那句话给吓到了“在朱雀街尽那间简陋的小茶馆借宿一晚”。

苏抹月募地向后退了几步，颤抖着手，想要去抚摸凌风的膛，验证面前的这个少年是否还是往日的那人。尽就在刚才，她还地靠在少年的怀中。

这便是刚才她惊讶和恐惧的原因，夜间起火，直至天明，此地只剩一堆废墟，凌风怎么可能借宿在这间茶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