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宋应星对物质守恒原理的定量分析(2/3)

宋应星疑惑：“那陛为什么对此有兴趣。”

没想到皇帝也能注意到此。

朱由检说：“先生说银一斤，加石亭脂二斤，放在密封的罐中用火加，三炷香之后，冷却打开，得到银朱十四两，次朱三两五钱，还有剩余石亭脂若，是也不是？”

以理而论，该不是对作为颜料使用的朱砂（银朱）多大兴趣。

宋应星眸里疑惑神有些微妙的变化。

朱由检睛发光：“但先生又说银朱和银是同一，那是不是意味着银朱毕竟和银不那么相同，多了一些硫质，只是这硫质又和银密结而难分？这银朱应该说成是银与硫质结合而化成之？”

了自己的书稿，对其中关系关系国计民生的农工技术和械，都不关心，却唯独对银炼制之术表示兴趣。

他之所以特别提起银炼制银朱，当然不是心血来，无端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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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宋应星论述的银炼制银朱的过程，就已经涉及了在化学反应前后过程质守恒的定量分析。

这是化学中最本最重要的定律。

朱由检又继

他回过神来，连忙摇手：

朱由检继续：“一斤十六两，所得银朱和次朱重量之和是十七两五钱，那比原先一斤银还多一两五钱。”

所谓银朱就是硫化汞，而次朱可能是氧化汞，也可能混合有升华又凝结后的汞粉。

“陛，臣手稿中多的是和民生实用相关的技艺如纺织、锻铁、炼糖，臣都可以为陛详细讲解，只是这银炼制银朱，不过颜料小事而已，无关要，臣不过是顺带提及，陛何必留意于此？”

宋应星：

想到这里，宋应星心中连连叫苦。

“确实如此，臣在书稿中也说了，这多的一两五钱，‘数借硫质而生’。”

那就是化学反应过程中的质守恒原理。

而是关系到一个涉及科学发展或者或化学发展的大问题，本的心问题。

而宋应星的可贵之，在于分析了这个反应前后的质量变化，并给了一定解释。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

朱由检：“朕是觉得先生在论述银炼制银朱时，前后分量变化，颇有值得探究的兴味。”

“宋先生何必着急，朕说对银炼制银朱有兴趣，可不是为了什么炼制仙丹求生，朕岂是那等人？”

他无须额外引后世的知识，只需要在宋应星自己论述基础上，再稍微提醒一，就可能推动一个真正划时代意义的大突破。

既然银朱和银在宋应星看来是同一个东西，那对多的分量，他当然就要给一个解释。

要是皇帝真的就此沉迷于炼丹服药，那他就是天罪人，万死莫赎。

一旦这个原理能够揭破，那就是屋建瓴，后续的发展就会突飞猛，势如破竹。

这是尤其可贵的。

“陛可否详细一说？”宋应星问。

朱由检看宋应星的神，知他想歪了，心中觉得好笑，于是说：

要真是如此，这么一个本来大有作为的少年英主，岂非被引歧途了？

所谓石亭脂就天然硫磺，可以近似看成单质硫，当然以那个时代的加工条件，其中必然也会有其他杂质。

难也是和嘉靖皇帝一样，对教炼丹生术迷么？

这个用银炼制银朱的过程，可以近似看成银中加单质硫，发生化学反应，产生硫化汞。

本来这类炼制是炼丹家常的事，并不稀奇

朱由检。

他确实也好奇，皇帝究竟为什么也对银炼制前后分量的变化兴趣。

宋应星听了朱由检这么说，迟疑片刻后说：“陛这么一说，倒确实是如此”

他提及银炼制银朱前后过程的质量变化，确实是加了一些他自己的思考。

宋应星：“确实如此。”

在宋应星那里，银、朱砂、银朱是同一个东西的不同形态，被赋予了不同名称。他在丹青这篇开就说“凡朱砂、银、银朱，原同一，所以异名者，由细老而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