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大阵还是塌了,在煜月把他救来之前,在他转而研究从时隙塔带来但完全不会用的能力之后。
宁逾明严肃地对他说:“齐修远,等我去你就死了,我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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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一条命成就他的无上功德、海清河晏,多了不起的掌门大人呀,他怎么不自己去死。”
已经领悟到实力有多重要的宁逾明毫不矫地统统笑纳,修为一日千里,但仍离作为天命之的齐修远差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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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修远骂了他心里貌岸然衣冠禽兽的煜月骂了,又把额靠上里装潢舒适绮丽的玉牢,笑眯眯地说:“师叔,别气了,我是个什么货,我门清儿,你也只是假装不知。我就是个坏坯,什么苍生大局,我才不,只要师叔在就好。师叔什么错也没有,负担更不需要,全是我这个坏迫师叔活去。天若真降因果,来找我齐修远就是。”
阵塌之时,无数仙修士的招式没了阻隔落在凡间界中,几乎将整个凡间界付之一炬。战斗最激烈的地,两位天命之愈战愈烈,灵力激到极后几乎撕裂时空,波及凡尘无数。
这能力厉害,跟迷魂汤似的,他迷惑了齐修远的手把他放去,得知齐修远正带人在不远的现场上和煜月打生打死。
他已经回到塔里,怀里抱着两个还在互撞的光球,是时隙塔为他搜集的师侄残魂。他预支了一笔数额庞大的任务积分,不只为师侄,还借了时隙塔的力量修补那个世界被来的裂痕,使其能够慢慢愈合,而不至于直接四分五裂。
天地间万万生民的哀嚎汇聚于苍天之上召来天之怒,九天玄雷瞄准沾因果的修士劈,最可怖的、几乎将天撕成两半的神雷劈向修为最的两人。
齐修远笑弯了睛说:“只要师叔不死,我死不死无所谓,我也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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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逾明没听懂他想什么,但被他啧啧叹息地扫过时,上凉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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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作死,就会死。
然后,有一天,他真的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回忆杀,完。
无耻这两个词什么时候和煜月搭边过了……宁逾明服了齐修远胡搅蛮缠的功力,更不懂他印象中光开朗的尾清少年是怎么变成前这个喜怒不定血气绕的鬼畜青年,只有盘打坐阖上双目,不见心不烦。
他说过:“我有时候真的很想些什么,但有时候又觉得这样看着师叔就够了。”
宁逾明那时还年轻,没在穿梭世界的途中遇到过那么多思路清奇的神经病,被倒霉师侄东倒西歪一顿抢白差气脑溢血。
齐修远倒也不闹他,保持着额碰栏杆好像很想把脸挤来的姿势,静静地看着他。
齐修远有时在,有时不在,大概去杀人放火和煜月对拼了吧。
从此多了一次庞大的债务,在账上,也在心。不可能住在无能为力者的梦境里,痛楚。
宁逾明偶尔睁开睛,又能看到齐修远坐在外面看向他,难得安静的睛里是他看不懂的绪。
他语气一寒,“至于我那位无耻的师兄,大概从来没有直视过他那同我一般的心。我打赌他现在正偷偷摸摸地兴有人替他阻止师叔送死。”
修真无日月,被关的日并不难熬,他虽无法使用术法,但可以修炼。玉牢本用料是极好的聚灵材料,齐修远更引来几条灵脉与不少灵把它布置成宗中唯一一适合门修士修炼的清静福地,就这样把他圈养起来。
这样的悲惨和残局谁来收拾,宁逾明不知。
被劈到骨不存、魂飞魄散的最后一刻,这两个瓜还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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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掐指一算,急得火烧火燎地往祭剑的地冲去,然而造化人,没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