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情与仇(3/4)

己的命运，自己就这么毁了？

他摘玉坠，掂量了一，又挂到了脖上。玉坠是父亲给他的，他不能拿去换钱。他不抱任何希望地翻了翻自己的袋，竟然翻几张钞票。他皱了皱眉，自己和海霞逃亡过程中，早已光了钱。这钱是哪里来的？

他仔细回忆接过的每一个人，突然记起，那天陈羽叫他离开金举文的时候，往他兜里摸了一。这钱应该是她给他的了。他不明白她为何救他，还偷偷给他钱。他对她只停留在表面的觉，觉得她丽又可，占据他心灵的是海霞。

他饿得浑颤抖，直冒冷汗，只想尽快找到一家饭店填饱肚。他刚走树林，后传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天恩哥！”

是海霞的声音！他一愣，恍如梦中，不大相信自己耳朵似的转过，没错，是海霞！她神憔悴，瘦了许多。她看他的目光还是那么脉脉、直达心灵。然而，一想起她的背叛，他顿时怒火中烧，嗖地腰间的手枪指着她。这把枪是他在牢房中杀死门卫后从门卫手中抢过来的。那晚从海飞涛手中抢过佛珠后，要不是后面又士兵追赶，他早就一枪解决了海飞涛的命。

“你、你到底想什么？”他的绪剧烈地波动着。海霞是他的女人，他不能杀她。可她又是他杀父仇人的女儿，背叛过他，他怎能原谅她？

“天恩哥！”她的泪顺着脸颊滴落。

他到她的泪吧嗒地打在他心上，一阵疼痛。记忆中，她很少掉泪的。有一次，她受了委屈，自己躲起来掉泪。他找到她时，她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他吻着她，她的泪有咸。

“你是坏人！我要杀了你！”他咬咬牙吼。他刹那间想起了父亲的死，想起了她的背叛。他估计，她来找他又是海飞涛的主意，目的是想拿走佛珠。他意识地环顾四周，并不见海飞涛。

“天恩哥！”她抹了一把泪说：“我知，我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我是不得已的，他是我父亲，我不能不听他的话。自从那件事后，我每天都在自责，陷的懊悔中。”

“你不要说了，我不会信你的！”他怒吼。

她闭上睛：“你开枪吧！”泪更加汹涌了。

他大大地着气，绷着神经。杀父仇人的女儿就在前，只要一扣动扳机，她立刻就没命。可她又是他的女人，她满满地占据了他的心窝，他一开枪，她将永远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他的心该如何安放，的小舟该到何停泊？他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促他快开枪，一个劝他别开枪。

许久，他缓缓地放枪，痛苦地闭上了睛。她的泪打动了他，他没有理由杀一个没有反抗的生命。她都把生命给他了，他没有理由不相信她。她久久听不到枪声，睁开了睛。她看到两滴泪从他角落，不自禁地扑他怀里。两人相拥着，泪如泉涌。

海霞告诉他，没有他的日，她的心是空的，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她无时不刻地挂念着他。

谢天恩说，他也经常想念她，可每次一想到她的背叛，他就心痛、失望、愤怒，觉得世间没有真，只有利用与被利用，欺骗与被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