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一语成谶,命运就在这一天转动了机括,在我面前展开了一幅全然不可预料的,波澜壮阔的画卷,无垠的草原,放奔腾,我在以为生命中最会发生的年纪已经全过去的时候,一切似乎才开始发生。
“不,从此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地方,这草原上你只有一个穹庐,那就是我的穹庐。”
我以为我的份在草原上将代表着中原的朝廷,然而没有任何人与我有如此的共识。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我只是一个女人,从来都是,而且是必须属于某个男人的女人,如同草原上的羊都有主人,草原上的女人也都有归属,我只能作为一个男人的女人而存在,却不能只作为自己、一个人而自在地生活,直到我用鲜血铸就了我的历史,以征程书写了我的传奇。后来我也明白,但凡人群相聚的地方,同样的戏便必然上演。而简单的游戏规则,过程常常更见残酷和没有掩饰,但寂寞,寂寞倒是远远地跑开了。
我徒劳地劝说他放弃那可笑的念:“我这般年纪,太老了,我……”
“这算什么,我的娘亲7岁的时候正怀着,就是我,骑在背上,陪着我父亲在草原上征战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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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用蛮力和权势叫女人屈服,这真是容易,只是不知放这两样,还剩什么吗?”
他的脸陡然变得沮丧:“星星,哪有这么严重,你是来到草原上的一个女,我是草原上的一个男,我喜你,我要和你在一起,这有什么不好。”
一时间,换我无语。看着前奇怪的男人,他的型苗条,欣笔的袍,腰上系着一条金带,大翻领翻在前‘他的钢鞭倒随意地扔在了帐中一角。
“可你不曾问过我是否喜你?”
话说得多了,我发现虽发音奇特,但其实他的汉文很好,只是他习的仅仅是中原的文字,却半不曾学中原的礼仪,于是任凭我说什么也是对弹琴,全然不通。
芷葳很快从悲戚中恢复了脸的红,她似乎成了老可汗最致的玩偶,被如明珠,无人不对她恭谨有加。可汗边的女人和女儿们对天朝的文明,更确切地说是富庶致无比地仰慕,常常众星捧月一般地围绕在她周围盘
“王谈笑了,你我份,怎可如此行事不羁?便是拼上一死,我也万不会有辱我朝我皇。”
金之年
我说:“不会的,你怕不过二十岁的年纪吧,而我已经三十有余了,早不是什么姑娘了,太不相当。”
“我的星星,你不用害怕,我舍不得用鞭打你的,你是天上掉来的星星,我怕你一生气就又回了天上,那还不如换你用鞭来打我。”
他那奇异的眸又安静来,专注地看着我,好一会儿才认真回:“这自然是什么也不剩了。只是,你告诉我,手里有鞭的时候,我何故要放它来?”
也是从这一天开始,这明澄的目光就粘到了我的上,像见了最珍奇、最漂亮的鸟儿,怎么也看不懂,看不够,直想拿近了,端在手里看个究竟,可又不能够,叫目光的主人不知如何是好。
“这又如何,只要我喜你,你也喜我,莫说十岁,就是一百#,又奈我何?”
草原上的风光可以迷住人的心,草原上的空气可以沁透人的肺,让人的心自在得可以像苍鹰一样冲上空旷的天空,让人的肺时时舒畅地着自由的空气,把酒歌,苍鹰駿,我以为这就是真正宁静的归属,外的桃源仙境。原来时至今日,我仍旧是那个心思纯的姑娘,当草原上的风过,心中的喜就又开始发芽。
那可憎的笑声又冒了来,还有那刺目的白牙:“好啊,那还不简单,哪有不喜我燕尹的姑娘,等你喜上我了,不就行了。”
金之年,芷葳嫁给伊利可汗,成为突厥汗国新的可汗敦。那日,可汗与公主居于大帐之前,袍^灿烂炫人目,诸达官于前列筵两行侍坐,皆锦服赫然。锋火、人群、酒……无一不烈,无一不如意。
“哈,哈……”这可恶的笑声又充满了帷帐。
“那好,你的星星还有许多事要,你送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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