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2/2)

令旷摸着俞嬴给他的一把匕首上的“翊”字，轻声说起令翊名字的由来，他的泪滴落到匕首上——铁血刚正的上将军此时也只是一个父亲。

俞嬴微笑一，问鹰等：“这鹿像不像你们将军？”

巡视途中，俞嬴看到一群奇怪的鹿。这些鹿短角大耳圆睛，看见大队的车，尾瞬时炸开一片白，撒开四蹄跑起来，可跑不多远就停，回好奇地看。

又过了些天，俞嬴回到平野。距离上次离开没有几个月，上将军的发却明显地白了，人也瘦削了很多，神却还撑得住。

俞嬴离开平野，经令支，过蓟都，天气越来越和。田野间，没有了公田私田之分，没有了井田边界，阡陌成片，到是浅浅的绿，农人或拿锄夷或牵黄辛勤劳作，妇人孩携篮提罐往田中送饭，颇有些欣欣向荣的样。

鹰等却红了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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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嬴把令翊的遗给他，除了那个箭箙。令旷谢。

两人到底还是无可避免地说到了令翊。

令翊的兄令慎接柳城，俞嬴接着巡视燕北，绕个圈回平野。

她不在朝中，诸般事宜其实是有些不太顺畅的。老相虽支持革新，但年纪大了，神力气有限；朝中旧人许多还在观望，事不是那么上心用力；之前俞嬴举的新人都是才上手，尚难委以重任；策主的还是相地，况且他脾气刚孤僻，于平衡之上有些欠缺……俞嬴不在，绪绪格外多。不少事都是燕侯亲力亲为。

三月，俞嬴回到武。

***

两个都是公私分明又敛的人。令旷说起东胡大首领之死的影响，说起如何加燕北防守，俞嬴也说起扩建燕北诸城、清野之策，说到燕北农牧，鼓励垦荒，推广新式农和耕作技能，说到建立燕国自己的武卒，特别是一支能对抗东胡的骑兵。

“……那鸟非鹰非雁，羽利爪，双翅展开有丈，在天上飞，能遮云蔽日一般，故而为他取名为‘翊’……”

醒了后，只余了满腔心疼。先生惯常是心非，表面洒脱，其实很是拘泥，总怕亏欠了谁，她要是像她表面那样倒是好了。

俞嬴前则是自己笑话他“大圆”时他故作气恼的样。

令翊又抱怨这几个裹伤像宰杀羊的仆——我还没给她泪鼻涕呢。哪怕是在梦里，再摸到她的脸，也是好的。

第117章 将军在草原

随行有侍从要它们，俞嬴忙止住。

。正想伸手给她泪鼻涕呢，让人给“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