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2/2)

看着老师有些憔悴的脸和她脸上故作轻松的神，想到自己从前与令将军相的日，太启在心里叹一气。他又不禁想到病床上的父亲，只觉无限愁苦。

这时有寺人来报，说大夫浴癸求见。

燕侯的病坏两天，又稍微好两天，到底急转直，昏睡不醒。又两日，已经油尽灯枯的燕侯清醒过来，他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启还有两个更年幼的儿，看着信重的太傅俞嬴、伯父燕杵，看着其他重臣，想要再多嘱咐几句什么，却已发不声音。

俞嬴：“齐侯午弑君，诸侯并伐之后，齐国没又侵谁伐谁，闷在那里‘仲之制’。齐相的本事，咱们都是知的，齐侯午也比从前的齐侯剡更有心机，只怕这几年齐国仓廪中积攒的粮一也不比咱们的少，兵戈也一不比咱们的钝。这一仗，将是一场仗！”

太启皱眉：“老师是担心齐国趁机北顾？”

第二日，大夫浴癸因言行不慎、对病中的燕侯无礼，被去大夫爵，并被责令回浴城自省。

太启走近俞嬴，轻声：“将军走了，我们固然怀缅他，但老师总这样一个人，也太孤单了……”

俞嬴知他想起了谁，令翊确实是天生的将才，羽啊……

太启若有所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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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忧之事，师徒两人又商量了一会儿，俞嬴接着说外患：“若时间耗得，只怕涞老将军的撑不住……”从前的上将军方域因反对新政、谋害俞嬴被法办之后，掌燕南之军的便是复的老将涞偃。涞老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年岁实在太大了。

“我所虑者，还有一样儿。”俞嬴神越发肃然，“今晨收到从魏都传来的消息，魏侯病重。魏国与我们不同，魏侯未立太，公罃与公缓都有权势，魏国怕是很难太平。赵国和韩国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三晋怕是又要起来了……”

太启：“咱们不怕他们，打便打！”

启看着其师，他懂俞嬴的意思。

***

这几年也有来投的兵家武将，也有从军中提上来的新秀，燕南诸军将也兢兢业业，但让他们统帅燕南之军……就都差儿意思。

太启看俞嬴，想说什么，终究没说。

俞嬴：“要全力对付外患，就要把忧先解除，这事咱们不能等……”

俞嬴叹：“将才，不像庄稼，不像羊，可遇不可求。”

太启看向老师俞嬴。

一晃，他去了三年多了。

俞嬴抬手他一把：“怎么还心上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