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械,不能快速转移作战,缺乏对战场全局胜负板之影响力。”
“战国之世,大战频仍,却无一次大战为阵法之战,更无一次为阵法制胜。此中本,便在阵法之短也。惟其如此,非常阵法便多为兵弱势而用以自保,却无法改变战场之大势。”上将军赵括声调昂昂,将阵法之来源说得是一清二楚。赵军众将们听得神,无不频频,却有大将申突然问:“上将军,末将曾听得人说,那兵家大才孙膑,其兵法有十阵之说,不知白老匹夫此阵,可在这十阵之?”“嗯——”上将军赵括闻言,顿了顿首,看看肩膀包裹着白布、犹自血迹斑斑的大将申,目光中一片欣:“战国之世,孙膑为实战有成且兵法有著之唯一大家。然孙膑一生,未曾一次用阵战,唯留十阵之图形,其用为何,未尝明也。”
“所谓孙膑十阵,即方阵、圆阵、一字阵、疏阵、数阵、锥形阵、雁行阵、钩形阵、玄襄之阵、火阵。此十阵者,前三阵为常战阵法,实是孙膑以实战书也;最后之火阵,也是实战中战火战之法,并非阵形也;其余六阵,当为孙膑所创,然如何使用,却是没有定式,因人因地因械,变化多多也。
“前方老岭山,白起布此阵,便是依据孙膑十阵,以圆阵以壕沟、战车、步军而成,原名‘车城圆阵’然则,白起已将此阵稍作变化,以石于车中,以阻挡我军之攻势,白起所布之‘石圆阵’,实乃‘车城圆阵’之演化也”“娘的,那白起老匹夫,竟是布这什么石圆阵、车城圆阵,此阵,威力大么?”飞骑营大将苗听着,已是拳掌、跃跃试,昂首间便是急切地问。“莫急诸将且看”上将军赵括剑遥遥一指,肃然言:“此石圆阵共分五层:最外围一乃壕沟鹿砦,第二便是大车装填大石、固定相连的车城围障,战车后有弩箭、戈步卒;第三乃是一暗藏之火墙;第四、第五乃是秦军弩兵、戈兵阻击隐阻击之壕沟,其便是连绵军帐,驻扎换防士兵与伤残老弱,中央那座十余丈,有一面“白”字硕大军旗的金鼓军令楼,主帅居于其上,以号令全军守”
“秦军以石、壕沟,防御住了我军霹雳之爆炸攻击。加之,石圆阵之威力,在于结全军为伍,全军将士转圜之间相互策应;我军若集中兵力攻其一,则其余卷来攻我侧后;我军若全包围而攻之,则兵力拉开成十余里一个大圆,顿时分散单薄,何能攻破营垒?”听着上将军赵括作此说法,那飞骑营大将苗顿时大急,向着赵括问:“如此说来,我军便奈何不得白起这老匹夫了?”上将军赵括闻言,却是冷冷一笑:“天兵争,胜负常在战场之外。此战,本将早已谋划妥当,担心作甚急切作甚我军粮草丰足,任他金城汤池,我军不去攻他,耗之便是也。”
接着,上将军赵括转又是剑唰地一劈,朗声:“军令司,速传我将令。令全军将士务必防守、收铁桶阵,封堵老岭周遭所有隘秦军不圆阵,我军不战秦军但圆阵,我军全力回但有轻敌而疏于防守者,军法从事”赵括之军令寥寥数言,说的是铿锵有力,字字句句皆是清晰无比。耳听上将军赵括之对敌方略如此简单,帐中大将们顿时胆气陡涨,便是齐齐一个军礼,喝:“末将接令死困秦军”
死困死死地困住秦军折磨其耐,消磨其意志
上将军赵括之死困战术,让武安君白起如同陷了泥沼中一般,虽有些许力气,却是不敢挣扎,只能睁睁地看着死亡一天天临近。接连突围失败,布石圆阵防守,却又被赵军以铁桶阵收、死死地围困。
秦王之援兵遥遥无期、秦军之粮草日渐消耗,树、草渐渐不济。从此,老岭十余万秦军开始了度日如年的煎熬。九月,这番大势便是谁都看得明白了。赵军是死心要活活困死秦军了。你有车城圆阵,他却不来攻你。你若攻突围,那锐铁骑、步兵钢铁丛林,便便如般你回阵。这不分明是要你回到阵中挨饿等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