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 第二十五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上）(2/2)

李牧云抱住清影，靠在她的肩上，久久无言。心已被幸福填满，不再动不安，就像倦鸟回到林中，小鱼来到了里。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一个人了。

六年来，李牧云想尽一切办法，希望帮清影找回遗失的，学会开心与悲伤。然而清影依然心如明镜，不染世俗之尘，不悲不喜，无忧无惧。

李牧云简直不敢相信：“小师叔，你笑了？”

清影转看向李牧云，伸手温柔地抚着他的脸，心中暗暗寻思：牧云，等我学会了喜，一定把你藏在心间。我一直寻找人生的意义，也许它就在我的边。

李牧云心喜，却摇了摇：“不。小师叔，你肯让我亲，那便够了。”

李牧云轻声安：“小师叔，这是个好的开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只要我们持之以恒，你迟早能领悟的玄妙。那时，我们一起去寻找世间一切的好。”

清影抬仰望星空，心中慨无限：原来我的人生一片空白，没有的人真的如同一块石。怪不得第六代玄女宗宗主放弃飞升仙界，宁愿有的人，也不愿无的仙。

“小师叔，我亲你一也不成吗？”李牧云黯然地低，他明白，若是清影不愿意，他一辈都亲不到。

现在清影竟然学会了笑，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却在李牧云心里留了永恒。

清影伸手一探，抓着他的衣带，将他从云中捞起。

李牧云闻着她的幽香，像蜂沉醉在的芬芳里。所有的不安顷刻间化为乌有，世界似乎都变得更加温，月溶溶，风也不再寒冷，万更加亲切。

清影抱起李牧云，飞快地返回到飞里，将他安置在寒玉床上。运转天书心法，伸手指在他的额前，安抚他的神魂。

清影犹豫了一，不想让他伤心：“牧云，你来亲我，我不躲。”

突然之间，一阵剧烈的疼痛袭向了他的脑海，他的灵魂仿佛被撕碎，裂成无数的碎片。噬魂的力量从封印中散逸开来，侵蚀着他的神魂。

李牧云悄悄地探过去，想去亲她的脸，可就在要碰到她的那一刻，清影轻巧地躲过，李牧云一个踉跄，向着悬崖直扑而去。

李牧云睁开疲惫的双，笑着看向清影：“小师叔，很小的时候死亡就藏在我的后，只要我一回便会被它吞噬，别人的命运我不清楚，但我的命运却早已注定。”

不知所起，一往而，生死便不再恐惧。

他无力地倒在了清影的怀中，神魂虚弱，目光呆滞。

清影心茫然，这就是开心吗？然而她再次努力寻找，想找回刚才的好，却怎么也找不到。方才的开心如同白驹过隙，攸然而逝。

清影的目光中藏着无限，静静地停在了李牧云的脸上，像一汪清泉他的心田。

“我知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现在我已没有遗憾，只要你心中有我，那便够了。”

清影淡然一笑，心如开，像天山上的雪莲，在风中轻轻摇曳。

李牧云识海之中泛起阵阵清光，挡住噬魂的侵蚀。然而时间已过六年，忘天书的养魂秘法早已渐渐失效，不再像当初那样有用。

清影没有回答，俯过轻轻地亲吻李牧云的额，就像一颗石落中，在他心中起无限的喜。

李牧云低住清影的手，仿佛住了一块温的玉，又像摸洁白的月光，忐忑不安地问：“小师叔，等你领悟了的玄妙，你会试着喜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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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影飘然而坐，玉指轻扬。琴音渺渺，如梦如幻，像一缕清泉自谷蜿蜒而来，缓缓淌，又像一阵松风，在林间掀起阵阵波涛。

有不在岁月，无空活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