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悠游岁月 第78节(3/4)

‘固定开支’。毕竟‘非壮丽无以重威’，皇家就要有皇家的排场，不然很难震慑臣民，稳固统治...但在这样的固定开支之外，再糟蹋东西，而且是无必要的糟蹋，对于想明君的皇帝，那就是要警惕的了。

且不说廷节俭一些，能给面减轻多少负担——封建社会里，皇室开支一直会占不低的国家财政，真不是后世能想象的。后世的‘个人开支’，即使是世界首富，相对一个大国的国家财政，也是不值一提的。

就算单看影响...在皇帝那个位置上，很多事是有表率作用的。看似一条鸟裙，就算真的值上千贯，在皇家库诸多珍宝中也不怎么起，接受也没什么。但现在这样严词拒绝了，却是对风气有很好的引导。

那条广南西路的百鸟裙自带这样一个背景故事，又因为确实漂亮、珍稀，在后之中确实是有些名气的，也成为大家八卦的谈资。

“百鸟裙是很好...说起来，咱们娘娘得的东西也不错。”小女对同伴说的话表示赞同，心里也畅想了一番那条百鸟裙的样。

“自该如此，咱们娘娘一直是有的，就算没有得到方人、孙修容那样的彩，至少该有的都有。再者，咱们娘娘平常得到的赏赐多，这时候再得筹，怕是有些人又有的说了。”

说起来，郭敞给素娥‘赏赐’确实是这样的。正经放赏的时候，素娥这边只能说是不功不过，适应她在中的位份。反而是不年不节，也没有其他理由的时候，郭敞可能随便就会给素娥一些好东西。

其他人看不懂这个，只当是郭敞心血来——正经放赏的时候还记得照规矩来，平常就随心所了。素娥是个送礼总能讨他心的，他自然也会多给素娥送些好东西。

然而素娥这个当事人却不这样觉得，她一直认为这是自己构建亲密关系成功的一大佐证。

这就像是她上辈时，关系亲密的人是很难直接谈钱的，所谓‘谈钱伤’。遇到生日节日什么的，要送心挑选的、有纪念意义的礼，直接给钱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当然，后来也有年轻人图省事儿，关系很好也会发红包了事，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总之，现代社会，素娥上辈那会儿，专门给有钱人提供服务和商品的供应商，比如为圣诞节准备各品，甚至会刻意不提钱的事。钱是事后供应商和助理商量的，要过节的有钱人不需要关心那些。

这固然也是图省事，却也有特意构建一个近乎于虚幻的温氛围的意思。

仿佛节日的温脉脉是这个世界的好，是自己该得的，和金钱无关——这很幼稚，但据说很多有钱人就是需要这样的‘特殊服务’。实际到了他们的程度，日常中反而更需要一些‘务虚’的东西，务实的话赚钱时已经够多了。

郭敞大约也有这个意思，或许他没有明确的认知，但在他的潜意识里，素娥确实和他关系亲密...像人，也像家人、朋友。而这关系之，尊卑明确的‘赏赐’其实会提醒他双方关系的虚假，这其实是对自的一伤害。

为了回避这伤害，那正经放赏的场合，他都不会关心给素娥的赏赐。于是面的人安排，该有的都有，额外的一样没得。

但平常就不是这样，更接近于朋友间分享东西，赠送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