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第一句,两人之间本来绷的弦立刻松动了不少,艾德似乎也暗地里松了一气。沛诚瞧着有些好笑,心想果然还是小孩儿,于是更不在意了。
一个半小时的连堂实验课过去,两人度不错,有闲工夫的时候甚至还能聊上两句——这个年纪的男孩儿喜恶都来的很快,无论是反还是认同,有时候一句话、一个神就能让两人结梁,同样的,一个简单的事件或者契机也能让一切烟消云散。
临课还有十分钟的时候,沛诚整理着实验结果和笔记,艾德在一旁收拾实验准备归还,无意间看到他书包上的铃兰,表顿时又古怪起来。
他张了张嘴,犹豫再三,也没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句。
沛诚也没抬:“你要问什么?”
艾德抱着一摞瓶瓶罐罐,纠结了半天还是选择直接问:“你们俩在一起了?”
他没有注明“你们”是谁,但沛城也不需要问,言简意赅:“没有。”
“那他还这样对你,你们不是朋友吗?”艾德说。
“是啊。”沛诚十分自然地说。
艾德立刻又:“说实话,你不觉得恶心吗?”
沛诚停手中的动作,直起腰来看着他。
“你并不喜他对吧?至少不是那喜,不然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往,那他还……”艾德似乎到很难理解,“所有人都知了,所有人都看到了,大家都在议论,就算是开玩笑也……”
“不是开玩笑,”沛诚打断他。
艾德住了,表更是纳闷。
沛诚认真:“首先,我们有没有在一起,或者未来是否会在一起,那都是我们俩之间的事,与他人无关。至于我对此是什么受,是喜还是讨厌,都不到你来发表意见。”
艾德原本以为二人关系缓和了,才放松了些,突然被怼登时有无措:“我不是那个意思……”
沛诚无所谓地扬了扬眉:“我知,你或许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觉得好奇或者随一问,但我的态度必须要和你明确——你个人怎么想、怎么看待我都没关系,但不要替我发言,随意猜测‘我’的想法。”
艾德早发现了,沛诚其实是有凶的。
当然,大多数时候他表面上都很好相,大家的风评清一是“温柔”和“善解人意”,他起初觉得要么是所有人都被骗了,要么是自己被针对了——不然怎么会其他人都看到的是风霁月,面对自己时却完全是另一幅面孔。
他已经完全忘记事件的起因是和森泽航的过节了。
总之,前这个人有时得不可思议,尤其是遇到和森泽航相关的事时,比如现在。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问他觉不觉得恶心有傻缺了。
这很明显是人家之间的趣,他也是play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