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月,就等着今日好和你说话,不要忙着走嚜——”
玉漏一听那个“爹”字就恨不能找个地去钻,怄得直跺脚,“他有事你让他办去,只绊着他什么?!”
秋五太太见她脸紫胀,池镜脸上也不好看,只得罢了,扭去叫丫端茶来。
池镜去阖上门,回懒懒散散地坐到那榻上,静了会,忽然冒话,像是句解释,“我晌是真有事。办完事我就回来。”
玉漏微微侧坐在床沿上看他,知他是给她面,怕她误会他厌恶连家。真厌恶也没什么,连她也厌恶,她是没办法,骨血亲剪不断,他却可以随时随刻走,没理不自在地伴着她在这里。
她十分谅,“我知。你办了事也不必回来这里,一径回府里去好了,明日我一早我也回去。”
池镜未置可否,没奈何地笑着,“你娘方才的气,你爹好像有事要和我商议。”
“他没事。”玉漏斩钉截铁:“就是有事也不是什么要事,你别理他。”
池镜,见她在那里气鼓鼓地坐着,自己就想,不论她和西坡再怎么有旧,也不能和她坐在这里说这些话,到底是他胜利了。但想到前那堆人,就和在他们中一样,他受的那些捧称颂不过是因为池家的荣耀,他是胜之不武。
“那王西坡没留来吃饭。”他忽然说,语气疲倦。
玉漏业已知了,是何寡妇叫他回去吃饭,其实何寡妇不来叫西坡也要给她娘赶走,但来叫了,就总觉得他是为何寡妇才回去的。她心里怨怨的,“我瞧见了。”
谁知池镜听了这话又陡地窜起火来,瞧见了,她坐在二厅上,尽这宅不大,也是重门重院地隔着,她竟然也瞧见了!可见那一双睛专留意着人家!
“啪”地一声,他将炕桌上的茶扫在了地上,立起来,手背淋淋漓漓地滴着茶汤,遭了也不觉痛,只是气红了张脸,又无话可说。叫他能说什么呢?不论说什么她都是无动于衷,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专是顾左右而言他,哀柔的目光望向山远的过去,那过去里没有他。
他并不知她是因为对未来从没有信心,所以常常只看过去。
玉漏踟蹰少顷,从床前走过来,摸了绢托起他的手搽,“着了吧?”睛抬起来看他,目光悠悠地晃了一,“我叫人寻清凉膏来你搽。”
池镜将手收回去,冷笑一声,“我犯不着你来虚假意的关心。”
言讫便开门去,不顾人挽留,一径到门房里叫了永泉了宅门。车行到前,挑帘看见那何寡妇家的门脸已了间铺,西坡端着饭碗在门槛后大大地扒饭。
他特地叫永泉把车停来,笑问永泉:“你看那王西坡,和你们三般不般?”
一看就登对,不过永泉自然不敢这样说,只呵呵傻笑,“他哪有那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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