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想必又有事烦你,你不要理她。”
“她问——”池镜望着她直笑,“你这月来没来月信。”
“还没到日呢。”玉漏说完,也是灵光一现,“她以为我怀了?”旋即想到她娘那副嘴脸,便十分厌烦,“哪有这样巧,我大有了,我也有,发什么梦呢。你不要理她,她就是那样,人家有就跟她自己有似的。”
池镜听她气有些激愤,忙劝:“你不要恼,有没有明日回去请个太医来瞧瞧不就知了?”
“一定没有,她听风就是雨的,你不要信她。我不过多吃她几饭,她就急起来了。”
到底是谁急?池镜甚少见她这咄咄人的嘴脸,愈发兴。都说怀的女人反常,他一并把她近几日的冷淡都归结于此,更肯相信她是有了。
他忙坐到榻上去搂她,哄孩似的,“我怎么会信她?她又不是大夫,这事还得是大夫说了算。”
第103章 结同心(十一)
因池镜急着回府请太医诊断,便未在连家多逗留,次日起来吃过早饭便乘车一径往家去。熟料天有不测风云,二人还在路上,就碰见府里有个穿素服的小厮像是急着往连家那方向去。
给永泉叫住了,玉漏一看那小厮穿的素服便心不好,忙打起车帘问:“可是家里了什么事?”
那小厮翻跪在车前回禀,“燕太太殁了!小的正要往连家去报信,没承想路上碰见了爷和。爷快回去吧,府里正忙着筹备丧事呢!”
玉漏诧异了片刻,扭看池镜。他只怔了须臾,脸就转得平常了,也没多问那小厮什么,只吩咐永泉,“慢赶车,仔细颠着你。”
她放帘,脸上忽然变得黯黯的,“我没事,就是真有了,哪又这么贵?”思想了一会仍然觉得难以置信,额心扣着,“怎么会呢,昨日咱们门前,我去回太太,见她还是好好的,只不过有懒懒的没神。”
池镜凝眉想了顷刻,换坐到她边来将她搂着,“回去就知了,你这里想也没什么用。”
玉漏看他脸一如既往的沉稳,好像只有刚听见这消息时有一刹那的恍惚和骇然,也转瞬即逝了,这会全然像死了个和他不相的人一样。
她看着他的脸,心一片荒凉。
到家回房换衣裳才听人说,燕太太是自己吊死的,早上就请仵作来验明正了,这会人还摆在屋里。
众人说起来虽然意外,却也不觉奇怪,还不是因为贼心虚,到底是丢脸丢大了,实在难堪,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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